索明月笑了,又伸手一下下去玩他的頭發(fā),尹瀚洋無語地把頭發(fā)甩到另一邊去,不讓他玩。
“你總扯我頭發(fā)呢,”索明月笑道,“我也要扯你的?!?/p>
“你那是真的,我這可是假的,”尹瀚洋笑道,“扯掉了我可扎不回去了,王俊扎了好半天呢?!?/p>
三個oga都上了敵方黑名單,方傾和王俊尚且可以躲藏起來,索明月這長發(fā)太顯眼了,所以尹瀚洋想著要給敵人“長發(fā)的神槍手不止一個”的錯覺,這樣一定程度上能保護(hù)索明月。
兩人的車打頭陣開出去了很遠(yuǎn),忽聽車內(nèi)呼叫器響,后面的車打過來的,尹瀚洋按了接通,孫信厚的聲音吞吞吐吐地傳了出來:“瀚洋,我們這里、這里多出了兩個人?!?/p>
“嗯?”
尹瀚洋的車靠邊停了下來,不一會兒,孫信厚的車從后面追了過來,他從駕駛位跳下了車,似乎很無語,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后車廂的墨菲和章楠推開門,一個跟著一個蹦了下來。
尹瀚洋:“……”
“昨晚到的咱們軍區(qū),”孫信厚說,“聽說咱們有行動,藏在我后車廂里,剛才發(fā)現(xiàn)的?!?/p>
章楠又小小地打了聲噴嚏,要不是這一時沒忍住的聲響,估計孫信厚把他們拉到了黔南州都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
“郡主,”墨菲央求地看著索明月,“我要跟你一起去,讓我去吧?!?/p>
索明月可忍受不了oga朝他撒嬌,他一伸手,墨菲一溜煙兒地跑過去挽著他的胳膊,晃著他的手,開心地笑了。
墨菲的家人是從海盜后來轉(zhuǎn)入了水星的民籍,雖然如此,墨菲還是保持著他的小辮子,意味著心向海盜的意思,看到索明月就心生親近之意,索明月對他亦然。
“我們要去的地方非常危險,這次行動一個oga也沒帶,”尹瀚洋道,“給你們放假不好好休息,來昶洲提前集合也行,怎么能擅自上了軍車?”
“我想我們郡主了!一天也等不了,我保證不拖后腿!”墨菲挺起xiong膛向尹瀚洋行了個軍禮。
“我也是,我也保證?!闭麻s緊跟著行禮,然后看了一眼背對著他的孫信厚。
他是奔著誰來的,大伙兒都明白。
“你凍瘡好了?”孫信厚皺著眉頭問。
章楠把兩只手的手背并在一起,抬起來給孫信厚看,光潔白皙的一雙手,已經(jīng)完好如初。
孫信厚低頭認(rèn)真地看了一眼,又調(diào)轉(zhuǎn)了頭,背過身去。
“老孫,你看著辦,墨菲上我們的車?!币笳f完,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車上,索明月回到副駕,墨菲開了車門坐到了后面。
山上的路不好走,轱轆踩在大石頭上時,車會比較顛簸,孫信厚的車原地調(diào)頭調(diào)了好半天沒拐過去,他心煩氣躁地重重捶了方向盤一拳,把章楠嚇了一跳。
“我不想走,”章楠坐在后面,怯怯地伸手,試探地碰了下孫信厚的肩膀,被他一側(cè)身躲了過去,只好把手收了回去,“你要是把我送回去,我還能再來?!?/p>
“再怎么來?上別人的車?”孫信厚輕蔑地一笑,“也對,你要上誰的車都能成功。”
章楠不再說話了,從決定來找孫信厚的時候,他就做好了被孫信厚嘲諷的打算了。
“你心心念念的王子殿下娶了王俊,浩海娶了方傾,瀚洋也和索副將走了海盜結(jié)婚的程序,怎么,你沒有備胎了?魚池里沒魚了,你又想到我了?”孫信厚語氣中不乏貶損地問。
“信厚,我錯了,”章楠偷偷地抬眼看他,“這段時間我想明白了,我喜歡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