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贏心想訂婚的人就是心情好,于浩海鮮少這么傻笑的,可被他看得發(fā)毛,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想什么呢?”
“我想你名字起得挺好,”于浩海道,“劉贏,也許真的是人生贏家?!?/p>
“切?!眲②A不屑地哼了一聲,低頭認真地看起了檔案。
尹桐把尹瀚洋叫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笑瞇瞇地給他一個印著“囍”字的大紅色信封。
尹瀚洋接過來打開一看,是一張五億的支票,他問道:“這個……是您的積蓄吧?不是說我和我哥一人用兩個億,給您留一億嗎?”
“你哥說他給了小方傾五個億,我這張就不用拆開了,”尹桐對他道,“你把這個直接給明月吧,倆人要一樣的?!?/p>
“我哥從哪兒弄的五個億?”尹瀚洋問,“老于房子還沒賣出去呢,他賣了畫?”
“說是暫時抵押給別人了,以后還能買回來,”尹桐說,“五個億好看些,也不能……跟俊俊差太多了?!?/p>
尹瀚洋無奈地笑了,連與世無爭的尹桐在這件事上都想給兩個兒婿爭點兒面子,因為喜歡方傾和明月,所以跟王俊比起來,給他們的少這么多,就好像虧待了他們,心里覺得慚愧又抱歉。
哥哥因為是哥哥,所以不愿占用家中的積蓄,把錢都留給了弟弟,盡管索明月至今都沒搞懂水星的錢和海盜通用的金幣的換算比例,可無論是父親們還是哥哥,都沒有讓尹瀚洋哄騙索明月這個小傻子的意思,都對方傾和明月二人一視同仁,給方傾多少,給索明月就必須是多少。
尹桐走后,尹瀚洋拿著這張薄薄的紙,內(nèi)心卻是沉甸甸的。
他一個人蹲在樹下,把信封貼在了腦門上,仰頭對著滿天星光,不由得哀嘆一聲:“我雖然是家里的弟弟,可我也是個男人啊啊啊啊——?。?!”
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接受父親的給予、哥哥的饋贈呢?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方傾赫然發(fā)現(xiàn)人少了很多,ache的副將及其夫人們都帶著孩子走了,art的人也大多離開了昶洲,王珣接了新任務(wù)昨晚出發(fā)的,現(xiàn)在連尹桐都不在了。
“于總帶著尹桐連夜跑的,”方勻?qū)Ψ絻A說,“富嶼森和孔祥宇,是我們同期,昨晚在于總面前又哭又叫的,于總說浩海的事他管不了,推脫半天沒成功,我謊報軍情把他叫出來,他開著飛機帶著尹桐走了?!?/p>
方傾:“……這是什么大人?。???我還想著有他在這兒震著,今早上裁軍令出來后浩海能更穩(wěn)一些,沒想到他竟然跑了!”
方勻道:“于總是不干涉兒子的決定的?!?/p>
“那現(xiàn)在于總不在昶洲了,”方傾想那南邊阿諾德的叛軍們,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咱們這里安全嗎?”
方勻嗤了一聲:“這有什么了,還能被阿諾德嚇住不成?浩海17歲的時候于總就丟他在這里看家了,更別說他都這么大了?!?/p>
方傾瞪著方勻,十分無語:“……浩海真的是于總的親生兒子嗎?”
方勻笑道:“不是親生的能長這么像嗎?”
胡道來、張羽等人的夫人們雖然走了,卻給王俊和方傾留下了兩個份量很重、用大紅布包著的食盒,摞起來有五層之高,名字叫“喜盒”,說是祝福兩個剛訂婚的新人。
王俊和方傾把索明月圍在中間坐著,把喜盒打開,層層疊疊裝的都是些從駐地買來的糕點、喜餅、蜜餞、水果等等,各種各樣的零食非常好看,王俊一個個拿出來拆開給明月分享,三個oga完全不吃飯了。
“哇,這個是鳳梨酥,”王俊掰開一半給索明月,“你吃?!?/p>
索明月嘗了一口,笑道:“好吃,香香甜甜的?!?/p>
“這個好吃,”方傾拆開一袋燈影牛肉絲,“就是有點兒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