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著,沉默幾秒,忍不住笑了起來。
步睿誠慢慢地往回走,聽到了倉庫里傳出來的聞夕言和方傾的笑聲。
這師徒倆閑著沒事拿自己當生活調(diào)劑品,合伙欺負人。
可他白跑一趟,心情卻很好。
步睿誠覺得已經(jīng)捋清楚自己的想法了,那就是他錯把聞夕言因為開槍而情緒緊張、渾身顫抖、不停冒冷汗的樣子,和在巴爾干地區(qū)解救的那個發(fā)情的oga混淆了,可被催眠的時候神情恍惚,半睡半醒,在記憶里搞混了還情有可原,可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洗澡沐浴時閉著眼睛、淋著冷水,腦子里有關(guān)聞夕言的畫面還是不堪入目,這實在說不過去了。
步睿誠只好逼自己離聞夕言遠一點兒。
午休的時候,方傾聽到外面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不少的車,怕是又有諸如李茉莉、張荷花之類的于浩海的童年玩伴來訪,便出去跟他們見上一面,卻看到來的都是些中年的oga夫人,衣著光鮮,打扮得體,舉手投足雍容之態(tài),還有帶著孩子來的。
一下車,這些夫人不理迎接他們的小輩,直接奔著尹桐去了。
“于夫人,好些年沒見了!”ache副將胡道來的oga夫人苑丹,挽住了尹桐的胳膊。
“你又瘦了,桐桐,”張羽的夫人廖愛莎連忙攙著尹桐另一邊胳膊,“不過啊,千金難買老來瘦,你看著就跟我孩子似的,像個小男孩?!?/p>
“哈哈,你們來啦……”尹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話沒等說完,就被眾人簇擁著進了房間去,倒像是被打劫一般架住了。
于浩海和劉贏看這架勢,知道ache的六位副將又想新招了,便是那傳說中的“夫人外交”,看來是要找尹桐說情,畢竟于凱峰謊稱臨時有事,已經(jīng)幾天不露面了。
“這可咋辦啊?”方傾問于浩海,“桐桐爸爸能頂住嗎?”
于浩海笑道:“他會說‘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這些年找他辦事的人很多,他都是這么說的,已經(jīng)習(xí)慣拒絕了,關(guān)鍵是……你能不能頂?shù)米??!?/p>
“我?”方傾指了指自己,“他們會來找我?”
“當然了,”于浩海摸了摸他的頭,“小于總夫人也是可以吹枕邊風的?!?/p>
方傾認真地思考著,搖了搖頭:“我好像都沒吹成功過?!?/p>
說完又幽怨地瞥了于浩海一眼:“你又不聽我的。”
于浩海哈哈一笑,大手從方傾的后腦勺呼嚕到他的臉側(cè),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臉蛋肉:“咱們倆意見一致的時候,我不就聽你的了?”
方傾:“……滾?!?/p>
下午的時候,方傾從倉庫里回到了小白樓,與聞夕言共用一間研究室,他們這段日子都在為變異人五月的體內(nèi)基因重組排列而忙碌著,成千上萬種排列組合的方式,需要逐一比對,找到對癥下藥的方法,以毒攻毒,這龐大的工作量常常讓聞夕言和方傾日夜顛倒,覺都不夠睡的。
傍晚的時候,三位oga夫人來了,分別是胡道來、張羽、艾明偉的夫人,胡道來三歲的oga兒子也跟著進到了方傾的辦公室里,趴在父親的腿上,瞪著一雙純潔無暇的眼睛,好奇地看著方傾,張羽六歲大的alpha兒子則在地上玩小車,懶得看這些oga大人,張羽的夫人廖愛莎拼命讓他給各位叔叔行禮,這孩子忙于在地上跑小車,一直沒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