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此呀?jīng)穿好了衣服,率先往門外走去:“走吧?!?/p>
兩人一前一后,像是隔著一條街似的往樓下走,碰到anr或是art的人跟于浩海打招呼、說話,于浩海也正常地回應著。
走出這棟樓往食堂走,不一會兒,于浩海聽到了聲音,回頭一看,方傾又瘋了似的轉身往樓里跑。
他終于火了,幾步躥過去一把薅住方傾的手腕,把他拽了回來:“你別鬧了!”
“放開我!”方傾玩命似的猛打著他的胳膊和肩膀。
“去吃飯!”
“不去!”方傾張嘴狠狠咬了于浩海的手腕一大口,給他咬了個手表。
于浩海沒松開他,拽著他,似乎要把他拖到食堂去。
“……王八蛋,漏出來了……”方傾聲音里帶著哭腔,“你的東西,漏出來了……”
于浩海低頭一看,這才明白過來,他手一松開,方傾嗖嗖地跑回于浩海的臥室,又鉆進了浴室里開始洗。
于浩海跟了進去,無語道:“你怎么連清理都不會……”
方傾從沒有自己清理過,昨晚兩人都動了氣,于浩海事后的溫柔和細致全沒了,壓根沒給洗。
這下方傾炸毛起來,兩爪子伸過去,把于浩海左右臉都給撓花了,于浩海不顧他的發(fā)瘋,把他打橫抱起,抵到了墻壁上:“行了行了,控一會兒就都出來了?!?/p>
“……我恨你。”方傾氣喘吁吁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雖然熱水澆在身上,他卻覺得很冷,也很恐懼。
于浩海沒說話,只把頭轉向了另一邊,他不想看方傾充滿恨意的眼神。
于浩海和方傾又一次從樓里走出來,兩人洗了個雞飛狗跳的澡,雖然方傾才是被洗的那個,但外表看起來,于浩海更狼狽一些,頭發(fā)凌亂,發(fā)梢凝著水珠,左右臉側均被撓出細細長長的幾條抓痕,坐在餐桌上時,兩人中間隔著四五個凳子,都有氣無力的。
厲庭放到方傾面前一大碗銀耳湯,方傾低頭用勺吃了兩口,隨即把勺放到一邊,端起碗喝了起來,銀耳煮得軟糯可口,甜甜的很好喝。
“浩海,你是吃早飯還是吃午飯???”厲庭問道,“早飯有包子、粥和小菜,午飯也快做好了,可以先盛出來。”
于浩海坐在椅子上沒什么胃口的樣子,猶豫片刻,說:“我等午飯吧?!?/p>
意思是現(xiàn)在不想吃,于浩海的情緒總是跟食欲掛鉤,現(xiàn)在別說午飯了,晚飯他都吃不下去,從小看著他長到大的厲庭當然了解他這個毛病,仔細朝他看了過去,這一看,大叫了一聲:“浩海!你、你臉怎么了?”
“嗯?”于浩海摸了一把自己的臉,不明所以。
像是被人抓的,厲庭轉頭看向方傾。
“還有嗎?再來一碗。”方傾把自己喝光的碗往前推了推,見厲庭正在看自己,好像還說了什么臉的事,便朝于浩??催^去,這一會兒工夫,于浩海臉上的水干了,被他剛才撓的紅痕便一道道顯了出來,方傾也心中一驚。
于浩海雖然沒有尹瀚洋白,但皮膚細膩光滑,這幾道凌亂的印看著也太明顯了,方傾正有絲絲愧疚產生的時候,在后面忙著的袁真,突然朝他沒好氣地說:“自己去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