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方勻說,“總好過不知不覺地在那兒釋放信息素,別人都聞到了,自己還不知道強吧?!?/p>
“這沒什么啊,我可以帶他到一個沒有人的島上,他可以每天都釋放信息素,每天都香香的,我無所謂!”
“浩海,人類是群居動物,方傾是個醫(yī)生,怎么能跟你去個島上……”
“不用群居,一個人也挺好,”于浩海皺著眉,心痛不已道,“我簡直不敢想象給他做了手術以后,他會頹廢成什么樣子,您該知道他是個多么驕傲的人,怎么能接受自己不再完整……”
“我知道這對oga的心靈傷害很大,可這種罕見病例,最后都是以切掉腺體一了百了才能治愈,除非他生了孩子以后,信息素的問題自己調整過來,”方勻頭疼地撫了撫額,“可我看他低密度血蛋白含量很低,應該是長期服用了避孕藥……”
“什么?”于浩海愣住了,“他服用了什么?”
方勻看著他:“避孕藥。”
于浩海愕然地看著方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倏地轉身,大步往門口走去。
“浩海!”方勻走過去,一把拽住他,“這些年你父親的阻斷劑都是我給開的,我當然知道你會做好措施,也許是你們沒溝通好,雙方理解岔了,都吃藥避孕,也許是他還小,不想懷孕,又怕你想要孩子……”
“他吃的藥是不是加重了他的病情?”于浩海側過頭問方勻。
方勻:“……事情已經這樣了,浩海,我和青羚的意思,就是你們先分開一段時間,慢慢的,也許就淡了。”
“怎么分開?怎么淡?”于浩海像是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似的,反問方勻。
“只不能有孩子這一點,方傾就不配跟你在一起了,”方勻使勁扳著于浩海的胳膊,才勉強拽住他,“你有別的更好的選擇,你這么優(yōu)秀,是我們art包括統帥都寄予了無限希望的人,你該有自己的孩子、幸福的家庭,你應該有很好的人生……也許你父親和你都不介意方傾的病情,但我和青羚做不到,我們沒法這么坑你?!?/p>
于浩海站住了,把被方勻拽得歪到一邊的衣服正了正,說道:“當年,方夫人冒充我父親的結契oga,享用了屬于我爸爸應得的一切,是嗎?”
“是?!狈絼蛟缇筒碌?,于浩海知道當年的事。
“那就把方傾賠給我。”說完,于浩海沖了出去。
是找個無人的角落等于浩海出來后,找自己算賬;還是扎在人堆里,讓于浩海的怒火無處可撒,聰明的方傾當然選擇了后者。于是,他強制性地把索明月留在了撤掉飯桌的食堂外面,假借打掃衛(wèi)生,跟他手挽著手,拿著掃帚在地上亂畫圈。
“我想去視頻,”索明月說,“看看王俊的oga爸爸?!?/p>
“人家一家四口視頻有你啥事,”方傾說,“你個小海盜還挺愛湊熱鬧的?!?/p>
“沒視頻過,好奇,”索明月說,“那咱們去找瀚洋吧?!?/p>
“尹瀚洋跟孫信厚他們成百上千的alpha在海里裸泳呢,你去啊?你是個oga你知不知道?”方傾煩躁地說。
“你干什么壞事了?”索明月看著他,“浩海是不是又要揍你了?”
“我能干什么壞事,豈有此理,他敢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