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海忍無可忍,一把扯過他的手腕,將他轉(zhuǎn)過來,怒氣沖沖地說:“不行!”
“……什么不行,”方傾被他拽得身子一歪,也有些惱火,“浩海,你該改一改你的脾氣了,我不知道你在瀛洲是怎么過的,但也看得出來,那里你是老大,誰都怕你,在這里……雖然你也是老大,但是你怎么做事那么沒分寸呢?龐寬那幾個人的犬齒是不是你打掉的?”
于浩海不說話,只是站在那里瞪著他。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知不知道這很嚴(yán)重?我們醫(yī)院的醫(yī)生說很難接上了,”方傾不解地問,“如果他們得罪你了,像艾蘭說的,偷襲或是圍攻你,你可以告訴雪萊將軍或是左陽旭長官,你為什么要那么野蠻……”
“因為我想看他們滿地找牙,”于浩海說,“那樣比較好笑!”
方傾:“……”
這跟于浩海進(jìn)部隊的前一天晚上一樣,還是他求歡,想標(biāo)記,被拒絕,然后發(fā)怒、生氣、吵架,今天這情況跟那天別無二致。
方傾是很有經(jīng)驗的醫(yī)生,不會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他看著于浩海,想等他平靜下來再慢慢說,可于浩海不給他時間,而是采取了措施。
他又走了過來,捏住方傾的下巴,低頭想吻,方傾一偏頭,就被他捏著下巴轉(zhuǎn)了回來,然后俯身,是深深的、帶著懲罰意味的吻。
過了好久,于浩海放開他,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喘息,并為自己開解道:“我不野蠻,我那么做是有原因的?!?/p>
“什么原因?”方傾問。
“不來點兒狠的,就沒完了,”于浩海捏著他的耳垂,“而且當(dāng)時我心情不好,才出手的?!?/p>
“為什么心情不好?”
“我失戀了?!庇诤坪0琢怂谎邸?/p>
方傾忍不住想笑,他發(fā)現(xiàn)于浩海這人,確實順毛捋比較好哄,而不能用質(zhì)問的語氣,否則他就跟自己杠上了。
“當(dāng)時,龐寬和郭俊英,趴在地上找他們的牙,還錯把對方的當(dāng)成自己的,真的特別好笑……”于浩海見方傾又瞪著自己,只好不說了。
“他們四個人是不是打你了?因為什么?”
“挑釁了四次,有一次我給他們關(guān)到浴室里沖了一夜的水,結(jié)果還不長記性,后來拿著黑布來蒙我,我才發(fā)火的。說是我爸殺了他們的爸,我也搞不清楚?!?/p>
方傾沒怎么聽懂,問:“那于總怎么說的?”
“于總估計都不記得,他得罪的人太多了,小時候我和我弟動不動就被人擄走了,綁匪給我爸打電話,說‘你兒子在我手上’,我爸說:‘哦,那你們趕緊逃命吧?!庇诤坪o奈地笑,“20多個人綁我們倆,全讓我和我弟給切了,還有一次是出了一個營的人,我和我弟正好試驗了下新型炸藥,把他們炸個稀巴爛,還有派個oga來的,特別好笑,瀚洋給送回去了,把綁匪給點著了……”
方傾聽著他說的這些往事,用的一些詞,“切了”“剁了”“砍了”“炸了”“點了”……想想那個被他倆虐得體無完膚的強(qiáng)暴犯,看來還算輕的了,起碼留了個全尸。他不用細(xì)問就知道當(dāng)時情況有多可怕,可這對兩兄弟來說,也許只是個笑話罷了。
于浩海見方傾發(fā)怔,便按了下他的肩膀,方傾猛的抖了一下。于浩海暗道失言,恐怕這又給自己增添“野蠻”的佐證。他嘆了口氣,對方傾說:“那我以后,改改?”
方傾瞅著他,說:“壞人也就罷了,今天你不該那么得罪凱文遜王子,將來他是統(tǒng)帥,你是將軍,如果結(jié)了仇,這一輩子要怎么相處?還有那萊晤,即使很過分,你只要不理他就行了,何必讓他那么難堪,你是尹瀚洋的哥哥,你們倆一起做的事,別人都會記在你頭上,多一個朋友多條路,多一個敵人,明著還好,要是暗地里害你,你防不勝防啊,我每天看到龐寬他們跟著你,都覺得害怕,我知道他們打不過你,可他們背后放槍怎么辦,下毒怎么辦……”
于浩海把他摟進(jìn)懷里,一下下吻著他的額頭:“我知道了,讓你擔(dān)心了。”
“說的好聽,下次還犯?!狈絻A圈住他的腰,悶聲悶氣地說。
于浩海笑了笑,打開抽屜,把一個紅色的折子遞給了方傾。方傾接過來打開一看,這是一個存折,上面寫著于浩海的名字,每一條都是每月部隊往里面匯款的時間和數(shù)字,每個月10號下午四點準(zhǔn)時往里面匯入12萬水星幣。
“這是我被封為少將之后的每月薪水,”于浩海說,“現(xiàn)在不多,以后等我當(dāng)上大將軍就會多了,我看新聞了,現(xiàn)在舉全國之力投入到醫(yī)療事業(yè)中,我猜我爸已經(jīng)把我們家的家產(chǎn)都捐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可以慢慢攢,會讓你過上安穩(wěn)的好日子,穿著鑲滿鉆石的衣服?!?/p>
方傾手里拿著這薄薄的一張折子,有些想笑。
“我聽萊晤那老賊的意思,想撮合雷蒙跟你,還有公主也很喜歡你,想把你嫁給她那個腦殘兒子,”于浩海不屑地說,“部隊里也有很多人想追你,我很清楚,但你給我點兒時間,我會向你證明,我比他們都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