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憑什么好呢?方傾想到袁真之前對自己說的話,立刻有樣學(xué)樣地重復(fù)道:“憑我是方勻的兒子!”
“你……”袁真見過蠻橫的,卻沒見過蠻橫且如此直白的,他“你”了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好。
“咱們?nèi)ツ沁??!庇诤坪0欀碱^站了起來,朝方傾剛坐的位置走去,袁真立刻起身跟上。
方傾這下被傷到了,愣愣地待在原地,再沒有追上去的勇氣了,只好坐下,給又追了過來的戰(zhàn)士們開始做體檢。
“隨便檢一下吧?!庇诤坪R呀?jīng)不耐煩了,開始脫外面隨意搭著的夾克外套。
袁真平時最怕他流露出這種不爽的情緒,連忙接過他的衣服,整齊地疊好,工整地放到了桌子上。
這不是醫(yī)生該干的,倒是仆人常做的事。
他也立刻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了,站在那里發(fā)窘,于浩海卻沒注意,腳后跟往體重秤邊上隨便一磕,脫了鞋站到了稱上。
“你比上次瘦了15斤呢,”袁真記錄好數(shù)字,蹙著眉說,“你平時訓(xùn)練量那么大,一定要多吃啊……”
“會長回來的?!庇诤坪姆Q上下來,胳膊一展,刷的一聲把夾克外套穿好。
“個子竟然又漲了,天吶,這還能買到褲子嗎?”袁真踮腳看了下身高測量儀,又低頭記錄數(shù)字,嘴里喃喃地說著。
他寫完了之后去桌子上拿軟尺,走到于浩海身前:“我量一量腰圍……”
“啪”的一聲,一個長條狀的鐵盒子從方傾的方向飛了過來,要打到袁真的頭,于浩海身形未動,也沒有看向那邊,只抬手一把將其握住,接著,扔到了桌子上。
是血壓測量計。
袁真定睛一看,不住咂舌,這打到自己頭上不得痛死。
“完事了嗎?”于浩海多一秒都不想待了。
“快了?!痹孀叩阶雷雍竺婺皿w溫計。
于浩??此呗酚悬c兒瘸,問:“你腿怎么了?”
袁真走了回來,給他量了□□溫,低著頭,聲音很輕:“方傾踹的?!?/p>
于浩海愕然,問道:“你們比武的時候啊?”
袁真:“……”
跟這個鐵憨憨耍這種心眼,恐怕他一時半會兒都領(lǐng)悟不了。
袁真干脆直白地說:“他經(jīng)常在醫(yī)院打人,因為是方院長的兒子,橫行霸道慣了,慶幸水星法律是禁槍的,不然我早死了?!?/p>
于浩海聞言更覺奇怪,方傾脾氣有點大,不好惹他是知道的,但無緣無故打人不應(yīng)該啊。
正在這時方傾看一擊不中,噠噠噠地往這邊跑,邊跑邊嚷道:“袁真,你量個腰圍,有必要摸他……”
于浩海見狀立刻對袁真說:“完事了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