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醫(yī)生,”袁真猶豫再三,問道,“你是去看瀚洋嗎?”
“是啊,”方傾點點頭,“你也是啊,那這次他由你負責了,下次再我來。”
“別了,你出來一趟也不容易,”袁真的臉色不大好,“我知道你們挺忙的?!?/p>
“還好,”方傾看他座位底下放著東西,問,“這是什么?”
“這個,一會兒你拿走?!痹嬲f。
兩個小時后,新兵營到了。醫(yī)生護士們縷縷續(xù)續(xù)下車,代班醫(yī)生念名單,將他們30多人分了五個隊,方傾被分到了2隊。
“哇,這炮車,真帶勁,”方傾左邊看完停放的大炮又看右邊成排的島嶼旗幟,“孔嶼、善峰、渝州、琉球……這個藍色的,啊,是瀛洲?!?/p>
代班醫(yī)生拿著小喇叭對他們喊話:“大家分別去到不同地方,以六人為一組,一人負責采血,一個負責歸置,四人負責體檢,要求:頭部、耳、鼻、喉、舌、四肢,身體,都要檢查是否有外傷,然后帶領(lǐng)他們做血常規(guī)、生化常規(guī),同時觀察是否有抽煙、飲酒等不良嗜好,觀察肺部的ct和肝膽的ct;還有膀胱、前列腺,腎,輸尿管的超聲等,全部要檢查到位,特別是……呃,性生活頻繁程度,也是a軍檢測的一個觀察要點……”
“怎么這都要檢查???”
“據(jù)說現(xiàn)在軍紀有一條,是他們這些預(yù)備兵們不能有配偶的,不然上到戰(zhàn)場,一下子自己的oga發(fā)情了,他們半道扔下槍去陪oga?”
“那不有悖人性嗎?”
“25歲以后可控制就不管了,咱這體檢的兵們不都是新兵嗎?現(xiàn)在就有牽絆這幾年怎么去昶洲那種地方……”
“昶洲到底怎么回事?。俊?/p>
“誰知道,媒體都說于總回來了不是什么好事,說明是‘戰(zhàn)事擱置’了,如果像以前一樣打了勝仗,統(tǒng)帥大人早就通報全國了……”
方傾聽著這些醫(yī)生護士們的議論,才知道原來媒體的諸多猜測,已經(jīng)讓輿論沸騰了,如果國民們真的知道昶洲的alpha變異了的事情,估計能嚇瘋了,那樣的話,全國都可能亂套了。
“好了,現(xiàn)在去到各自的地方,晚上集合后,一起坐車回醫(yī)院?!贝噌t(yī)生說完,各個隊伍去到不同地方,方傾要去的是體育館。
“這個,你拿給瀚洋。”袁真將一個圓型的盒子,遞給了方傾。
方傾看這白色絲帶打成蝴蝶結(jié)的粉色盒子,像是個奶油蛋糕,對袁真深感抱歉:“你忙完了就趕緊過來看瀚洋,到時我告訴他這是你做的?!?/p>
“沒事,他知道是我做的?!痹嫘α诵?,跟著一隊走了。
知道?哦對,袁真是于家仆人老袁的兒子,估計從小就跟爸爸們學做飯,平時沒少給兄弟倆做東西吃。
方傾想到這兒,又有點兒羨慕袁真。
也許喜歡一個人,就想見到他每一年的樣子吧。方傾見過于浩海的七歲,卻沒見過他別的年齡段的樣子,更別說做東西給他吃……
做東西?方傾猛的一拍大腿,真是的,好不容易來一趟,怎么空著手呢?怎么就沒想著給于浩海做點什么拿來!
雖然……方傾又一想,雖然,自己目前下廚的次數(shù)是0,可謂十指不沾陽春水,都不知道廚房的門朝哪開。
算了,也不一定oga就非得會做飯,再說了,自己想學的話,還不是手到擒來。
方傾拿著這個蛋糕,坐到了體育館里,一長溜的桌子板凳,醫(yī)護們坐在桌子后面,alpha們一個個來抽血、化驗、做體檢。
四五個人檢查完,尹瀚洋坐到了方傾對面。
方傾戴著藍色護士帽,穿著白大褂,脖子上系著淺藍色絲巾,眼睛戴著黃色護目鏡,嘴巴鼻子上則是被白色口罩遮擋著。
“你怎么包這么嚴實?”尹瀚洋看了下十幾米開外的別的桌子后面只戴著口罩的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