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出賣寧檢,眼見著寧檢跟艾登的關(guān)系和緩了,假設(shè),他把寧檢供出來……艾登會立刻坐電梯去21層,找寧朗算賬。
所以他只能搓著手懇求著,“是我說錯了?!?/p>
“你要是不供出主謀,我就去問艾蘭。”艾登說。
袁真一想,艾蘭肯定是從方傾那里聽來的,方傾是聽自己說的,那自己要想不供出寧檢,最后也只能是自己認(rèn)了。
于是他低著頭:“是我說的?!?/p>
“果然是你,我渣了誰了?我做了什么渣男的勾當(dāng),會被扣上這樣的帽子?”艾登審問著,手卻忍不住癢了起來,去扒拉了一下袁真的頭。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fā)。
“你要把我的沙發(fā)送給別人?!痹嫒讨氖郑查_了頭。
“還是沙發(fā)的事?不,你今天來了才知道沙發(fā)不見了,艾蘭是中午問的,可見你造謠了很久,”艾登又推了一下他的頭,手心撫摸著他的后腦勺,“你為什么要?dú)颐?,污我清譽(yù)?我怎么得罪你了?”
“我錯了,我是……我看你給我的杯子,寧檢也有,”袁真只好說,“你給每個oga都送杯子?!?/p>
“胡說八道,這杯子是他之前送給我一個,被我砸了,”艾登奇怪道,“我用習(xí)慣了才上網(wǎng)買了一個,剛好史密斯也給我買了一個,我才送了你。難道我閑得沒事干,見到個oga就送杯子?我又不是這杯子的生產(chǎn)廠家,又不是要你們直播帶貨,送那么多杯子干嘛?!”
艾登這連珠炮似的反問,倒讓袁真懵在原地。
他怔了一會兒,又問道:“那你給我的上午茶和下午茶,零食和水果,別的oga也沒有嗎?”
“……當(dāng)然沒有??!”艾登錯愕不已,“我是要追你,又不是要廣撒網(wǎng)、多撈魚,我就算有那個時間,我也沒那個精力啊,水星是一夫一夫制,我也只喜歡你一個人。”
他這話說完,噌的一下臉漲得紅了,袁真也呆坐在沙發(fā)里。
“我給你看購買記錄?!卑鞘莻€講求證據(jù)的人,立刻從兜里掏出手機(jī)來,打開購物網(wǎng)站,按日期查找了袁真在檢察院的日子里,各項“每日鮮果”的購買記錄,又在搜索框里搜索關(guān)鍵字“杯”,出現(xiàn)的有且僅有一條,名叫“雪山水晶杯”的記錄,就是當(dāng)日給袁真的那個杯子。
袁真明白了,原來,這是寧檢蓄意給艾登制造的罪名,想來就是為了混淆視聽,讓自己誤會艾登。
艾登是無辜的。
“你、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痹鎲柕?。
“在昶洲的時候,”艾登說,“不然……我走的時候也不會要你電話了?!?/p>
袁真低垂著頭,不敢直視對方。
“原來你對我有誤會,還這么深的誤會,就因為一個杯子,幾盒水果?”艾登想了想,都被氣笑了,“你怎么能這么想我?我每天除了工作以外,根本沒心思做別的,也沒有時間,除了……琢磨你以外?!?/p>
“可你對每個oga都很好,”袁真說,“很多oga喜歡你?!?/p>
“我只是表示應(yīng)有的紳士風(fēng)度,我的所作所為,絕沒有過界,你可以問我的同事,或是……對了,你問寧檢!他是一個檢察官總不會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