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芷茵一臉無語的朝著對面的女生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誰知道?我剛回來路過這邊的桌子,忽然這一桌的杯塔就倒下來,這也太危險了!”
她又看了眼身邊的喬若心:“要不是我拉了她一把,這些杯子全得倒在她身上?!?/p>
余芷茵顧忌這是別人家的宴會,但看這眼神就差沒直說對面女生是故意將杯塔弄倒的了,謝謹(jǐn)言看了一眼另一邊的一地狼藉,發(fā)現(xiàn)不只是杯子,連帶著桌布也一起都散落在地上,這顯然不像是意外。
“你們兩個都沒受傷吧?”
對面的女生眼神閃爍:“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好像是我的裙子刮到桌布了!”
她沒有說完全與自己無關(guān),這反倒讓人不好判斷。
余芷茵一只手拎著裙子:“別的沒什么,不過這酒撒了我一腿,我這裙子和鞋是報廢了?!?/p>
謝謹(jǐn)言剛要說什么,忽然一個女人的聲音chajin來:“沒人受傷就好,這位千金家里我們傅家來交涉如何?你的裙子和鞋子先由我們來賠了?!?/p>
眾人看過去,說話的是傅御辰的二嬸,也算是傅家說得上話的人,傅家長媳過世,和其他家的夫人千金來往這些年一直是這位傅家二夫人在打點。
她說完話便吩咐人收拾這里,務(wù)必不能讓玻璃碎片傷到其他客人。
周圍的賓客都覺得這位二夫人處事得當(dāng),可惜余芷茵卻覺得這位夫人……挺裝的。
她倒也不是覺得對方做的不對,就是有點無語:“算了,不用你們賠了,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今天參加宴會是來訛人的呢?!?/p>
謝謹(jǐn)言聞言低頭看了眼余芷茵的鞋子,想起了之前她出息慈善晚宴戴的那條粉鉆項鏈。
但是顯然這位傅二夫人并非是個謹(jǐn)慎的人,她其實也并不知道余芷茵是誰,只當(dāng)是哪位有請柬的賓客帶來的家屬或者女伴。
余芷茵明明暗示的已經(jīng)夠明顯了,可她反倒是覺得這要是答應(yīng)豈不是損了傅家的面子?
傅二夫人抬頭挺xiong:“樓上就有換衣間,這位小姐可以去選一套禮服和鞋子換好,在舉辦宴會之前我就想到可能會有這種情況,已經(jīng)為各位準(zhǔn)備好了?!?/p>
這處事,誰聽了不說一句周到?
“至于你的禮服和鞋子,可以告知我們家管家定做的品牌或者大師,如果需要可以重新定做一份,不過禮服向來是不穿第二次的,也可以直接折現(xiàn)。”
她侃侃而談,伶牙俐齒的余芷茵眼神古怪——她是真的沒有想要傅家賠這個錢好嗎?!
她既然穿得起衣服和鞋就不怕壞,可現(xiàn)在怎么搞成好像她不讓人家賠就是不給人家面子了?
余芷茵覺得這傅二夫人高傲就算了,可她都這么暗示了,這位的情商也是真的低,而且這種事還這么在所有賓客面前說,她身份可不比這什么二夫人,她丟不起這人好嗎?
“行吧,現(xiàn)在想想這個錢對你們傅家來說確實也未必是貴,你們愿意就行?!?/p>
余芷茵心說裝誰不會,她追星裝過的x那多了去了。
她抬起頭:“不過告知就不用了,我這雙鞋全世界只此一份,十年前的拍賣價格是五百六十萬,這衣服倒是不貴,我這次宴會來的急,沒來得及定做,買了一件成品,不過也是獨一無二的,價格是一百八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