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知的手指,輕輕落在謝謹言的鎖骨上。
謝謹言忽然感受到一種久違了的毛骨悚然,但卻與上一次那種伴隨著被窺視感不同,而像是一種很強烈的信號,在警告他。
害怕?
不,他怎么可能怕厲寒知?
厲寒知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謝謹言身上,對他一瞬間的怔愣也盡收眼底,他心中幾個月來壓抑的情緒翻騰著灼燒他的心臟。
謝謹言回過神,突然伸手拽住厲寒知的睡衣領(lǐng)子,跟他視線相對:“提分手的事情你還沒有跟我解釋,現(xiàn)在你還是不打算跟我解釋,是嗎?”
厲寒知上頭的情緒被謝謹言梳毛一樣一點點順了下去,而這些日子對謝謹言的想念和愧疚又慢慢的泛了上來。
在那種情況下分手,謝謹言居然都沒有給他一拳罵他一頓或者上門討個說法,厲寒知都覺得他對自己也太過寬容了。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不想失去謝謹言,可更害怕他受傷害,厲寒知左右為難,硬生生憋紅了眼睛。
謝謹言心里有數(shù)是不能解釋的事情,不過是帶著調(diào)侃吐槽一句,看著厲寒知漸漸變了的表情,他眨了下眼。
別哭啊??。?!
謝謹言從厲寒知身下雙手一撐,厲寒知怕他撞到下意識的朝后躲,以為他要起來干脆站直身體,可他身體里還有著醉意,沒站住慢慢滑跪到了地上。
謝謹言聽到一聲吸鼻子的聲音,目瞪口呆的從床上坐起來:“別哭???!”
“我沒哭!”
厲寒知坐在地上,鼻子紅著還兇巴巴的,謝謹言誤會他哭了,他才是真想哭了。
“對不起……”
謝謹言想把人拉回床上坐著的時候,聽見他嘴里不停的嘟囔:“……對不起……我保護不好你……你別走……”
還以為終于能好好談?wù)劦闹x謹言無奈嘆氣。
這不完全還是醉著呢嗎!
厲寒知(29歲):我好委屈啊啊啊啊
謝謹言(21歲):乖了乖了
厲寒知這一覺又睡了很久,謝謹言已經(jīng)習(xí)慣他一到自己身邊就睡得昏天黑地,像是要把失眠缺的覺全都補回來。
他起床后拿著厲寒知家的鑰匙回到對面自己的住處一趟,取了食材回來煮粥,快熟的時候回到臥室里,喊他睡得昏天黑地的“前男友”。
“厲寒知?厲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