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哥?你回來了?”
厲寒知穿著一件黑色長風衣,發(fā)型一絲不茍,口罩都還沒摘,顯然是下飛機剛回來,見門打開便要說話,卻被謝謹言發(fā)紅的眼眶弄得一愣:“……你怎么了?”
謝謹言明知故問:“什么怎么了?”
厲寒知皺眉,看出他有幾分強顏歡笑的意思,可謝謹言不想說,他也轉移話題:“出去吃火鍋嗎?”
謝謹言心里難受,也不想一個人待在房間里,若菲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心情不好就吃東西”。
他點點頭:“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
厲寒知也去換了一身,給ada發(fā)微信問他謝謹言今天出了什么事。
ada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畢竟如果說網(wǎng)上的事,那也不是今天的事是天天都有的事,但是又聽厲寒知說謝謹言心情不太好,她還是告訴了他。
厲寒知換完衣服收拾了一下就大概翻了一下ada口中的那幾條更針對謝謹言的營銷號下面的評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他從小優(yōu)秀,除了沒有爸媽在身邊和成人后這些爛事,他幾乎不缺什么,進了娛樂圈后那些人攻擊他的點,在他看來什么都不是。
畢竟他從不覺得有錢是缺點。
可謝謹言不一樣。
他從小生活在孤兒院那樣公共環(huán)境里,上學后也基本是就近的學校,混九年義務教育,根本不會有人管他干什么去哪里,初中畢業(yè)后,他更是到處打工,最后還長期在酒吧駐唱,見過他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去火鍋店的路上,厲寒知看著旁邊似乎已經平靜下來的謝謹言,想到一句話。
活著,不等于活的體面。
謝謹言正在看厲寒知那側的車窗外,余光卻注意到他不知道想到什么,臉上浮現(xiàn)了古怪的笑意。
他眨了下眼睛:“怎么了嗎?”
可厲寒知卻不能說:“沒事,想到點有意思的事?!?/p>
他在笑,那些人在網(wǎng)上破口大罵發(fā)泄情緒,用能想到所有惡毒的語言去攻擊一個可能素未謀面的人。
這些人的仇恨值可真容易煽動。
要是喬若心的仇恨值也這么容易刷,他就不用總是覺得像是揣著個地雷了。
吃火鍋的時候,謝謹言主動找了個話題,就是前幾天他怕打擾厲寒知工作沒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