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筱穎沒少跟她吐槽,說公司里很多皇親國戚,那個自詡為景軻表姐的財務(wù)總監(jiān)沒少仗勢欺人,還說當時他們部門另外一個女的也在追求景軻,據(jù)說是財務(wù)總監(jiān)的小姑子,后面因為雨天讓筱穎上山送貨出事,最后被景軻調(diào)去分公司……
現(xiàn)在回想,那會景軻看似在替筱穎出氣,其實又何嘗不是一種鏟除異己的手段。
這個男人的心機,遠比她想象的還要深沉。
光他能在母親去世后還能隱忍十幾年這點,幾乎沒幾個普通人能做到。
不然他怎么可能走到今天,景海又怎么可能會有現(xiàn)在的輝煌呢?
想到自己之前追他時那些幼稚的方法,估計在他眼里也就一小丑吧。
“所以,你最后都怎么處理他們了?”
謝逸萱自嘲一笑,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十分陌生,他所展現(xiàn)給別人的,其實只是他想讓大家看到的那一面吧……
景軻微頓了下。
“父親身體不好,去養(yǎng)老院是他最好的歸宿。至于繼母,她精神有問題,我把她送去……”
“精神病院嗎?”謝逸萱接過他沒說完的話。
男人唇角微動,卻并沒有反駁。
謝逸萱定定望著那張看不出情緒的臉。
平靜的表面,心里的仇恨其實早就如瘋長的荊棘吧?
這三年里,景海那些高層全部大換血。
她幾乎能想象他那些叔伯和堂兄弟們的下場。
想到曾經(jīng)被她傷害過的謝逸銘,她深吸了口氣,“那你那兩個弟弟妹妹呢?”
“他們結(jié)婚后都待在了老宅?!本拜V表情依然沒有太大波瀾,“只要老實不作妖,可以一輩子生活無虞。”
言下之意,如果不聽話,也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這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他能做出的最大限度寬容了吧?
畢竟是他們家族內(nèi)部的事,她一個外人,沒什么資格去評判。
想起唯一一次去他家,竟然一個人都沒見著。
偌大的一片別墅,空曠地像個鬼屋。
住在里面的他,其實心里也早就冷漠如閻羅,對所謂的感情根本不屑一顧吧……
“我是不是應(yīng)該慶幸自己當時沒做出讓你反感的事?”謝逸萱嘴角一哂,“不然我這會兒能不能站在這里還是個問題?”
“小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