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帶套……”低沉沙啞的嗓音,帶了點克制的無奈。
誰來參加婚禮會帶著避孕套……
謝逸萱覺得有些好笑,身體卻整個僵住。
仿佛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將她全身上下的熱氣滅得一干二凈。
她搖了搖頭,手有些不死心地掙扎了一下,“……今天是安全期。”
然而男人力氣遠(yuǎn)在她之上,輕而堅定地控住她捏住皮帶頭的那只手。
“乖……我不想讓你受傷?!?/p>
不想讓你受傷?不想讓你受傷?不想讓你受傷……
明明是溫柔的語氣,卻又殘酷無比。
她怔怔望著那雙狹長的鳳眸,只覺心臟被人重重錘了一下。
痛得不行,明艷的臉上卻漾開了笑。
“景軻,如果說我想和你結(jié)婚,你會娶我嗎?”
男人沒說話,純黑的眸子閃過一絲細(xì)微的探究。
很淡,但謝逸萱還是捕捉到了。
她揚唇笑了笑,“不想?。俊?/p>
景軻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笑意,他淡淡打量著她,本就冷峻的一張臉顯得壓迫感十足。
謝逸萱攥緊了垂在身側(cè)的另一只手,目光不閃不避。
半晌,男人輕嘆了口氣,“不是想當(dāng)不婚族?”
“是啊……”謝逸萱忍著心頭悶痛,笑得沒心沒肺,“但是今天看我弟他們,又覺得……好像結(jié)婚也不錯?!?/p>
她說這話的時候那張年輕明媚的臉笑得張揚,只有微微咬緊的下顎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緊張。
“……一直這樣,不好嗎?”
景軻薄唇輕抿,大掌卻輕柔覆上她側(cè)臉,“我給你在南郊買了棟小聯(lián)排,那邊依山傍水,很適合過周末,等下周一帶你去辦房產(chǎn)證——”
“金屋藏嬌嗎?”謝逸萱冷笑著打斷了他。
景軻微怔了下,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我在北城開了幾天會,下午剛趕回來,你別鬧了……”
呵,謝逸萱慢慢從他身上爬了下來。
“我記得……我們倆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景軻還躺在床上,一雙黑眸淡淡掃了她一眼,“一定要這樣?”
低沉的嗓音帶了點少見的慍氣。
配上本就冷硬的氣場,換做其他人早就嚇跑了。
謝逸萱卻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