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內(nèi),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向她求婚了。
她還以為這小子只是說說而已,竟然還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都帶了過來……
“這個看起來有點舊,但這是我媽留給未來兒媳婦的?!?/p>
沈飛的拇指無意識摩挲過盒子,就算面對媒體長槍短炮時都不曾像這一刻那么緊繃,他扯了抹笑,努力讓自己語氣聽起來輕松點,“也是……我奶奶留下來的,我爸當時求婚時就用它,我媽怕我這脾氣以后找不到老婆,特地留給我……”
謝逸萱聽紀明豐說沈飛的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寫的那些歌有很多都是用來懷念母親的,看著那顆復古而瑩潤的戒指,她皺了皺眉,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哦,對了,還有一個。”
不等她反應,沈飛突然想起什么,又匆匆從另一邊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我剛才來的路上還寫了首歌?!?/p>
歌?
“有點shi了。”他面色微赧,小心翼翼攤開后遞到她面前。
謝逸萱怔怔接過。
那本來是一張精致的粉色信紙,但是被雨水打shi了,上面龍飛鳳舞的字跡已經(jīng)開始糊開,卻依稀能辨認出上面的字體——
【你眼角的月光有折痕,
我愿用余生來校準。
那些碎過又粘合的曾經(jīng),
正好綻放成青瓷瓶上的花紋。
不必急著打開掌心里的藤蔓年輪,
我可以用整個銀河系的光年來等。
你睫毛結(jié)霜的誓言標本,
該有我的春風解凍成每個晨昏。
若玫瑰有第二十三個花期,
請讓我成為你最后的命運。
來我懷里重新定義生命的永遠,
用我的誓言校對所有停擺的時間。
戶口另一頁該添上你的姓名。
而我已備好了黎明來公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