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感知到了一位血脈后人的求救?!痹骆⑽粗苯咏忉屪约簽楹瓮蝗恍褋恚聦嵣纤约阂哺悴磺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能將方才發(fā)生的一切,向眾人復(fù)述出來,“那位血脈后人體內(nèi)只有我十分稀薄的一絲血脈之力,我也不知,她是如何能引動我的神念。不過她所處的地方情況很危急,那座界域正在被汲取本源之力,飛升通道早已關(guān)閉,所有修煉有成可以飛上九天的修士,到了飛升之際都會被吸走全身力量,隕落在天譴當(dāng)中……”
“我那血脈后輩,就是因此渡劫失敗,失去肉身?,F(xiàn)在連神魂也快要保不住了?!?/p>
月姣的描述聽著有些耳熟。
老者眼下閃過一抹深思。
昭陽與晦月對視一眼,月姣這位血脈后輩所處的界域,怎么與尊上所說的那處被玉靈貓危害的界域,那般相像?
“你再詳細(xì)說說,你那小輩的情況?!崩险唛_口問道。
月姣凝眉回想,一字不落地將小輩對自己所說的話轉(zhuǎn)述了一遍。
她原本在沙土下躺得好好的,身體正在借用無垢境中的能量一點點修復(fù)著,就是這道心底深處忽然傳出的呼救聲,將她驚醒。
月姣這位血脈小輩所處的界域,與尊上所在那個受玉靈貓印象的界域聽上去極像。
老者順勢便問:“你那小輩,神魂已有大乘巔峰?”
月姣點了點頭。沒有大乘巔峰,也不至于面臨渡劫飛升這種問題。
“那……”老者正想著,這樣一個位于下界的大乘境巔峰修士,可以成為尊上的助力,哪怕只余神魂,也可以代替他們先在下界侍奉、守護尊上左右。
接著便聽月姣說了,那血脈小輩神魂被困在一個獨立于界域中的地方,還有一群與她情況相仿的人,正在奮力與“天譴”做斗爭。
那天譴,聽上去極像他們調(diào)查的玉靈貓之事。
老者心中至少有七成把握,月姣這個血脈小輩,與尊上所說的是一個地方。
深吸一口氣,他建議道:“既然你那血脈后人,能夠喚醒你的神念,便說明你倆有緣。你且傳她幾道有用的術(shù)法,讓她穩(wěn)固神魂,至于別的事情,一點點慢慢解決!”
不管怎么說,先把這個用得上的助力給尊上留住。
免得尊上在下界無人可用。
到底神體虛弱,且又趕著給血脈小輩傳承術(shù)法,月姣與老者沒說上幾句,就又躺回了屬于自己的那塊石碑下面。
老者對著昭陽、晦月三位神使,微微搖了下頭,接著走到屬于烏卓的那塊石碑前。
翻手取出封存了尊上一縷神力的明珠,并不遮掩地送入碑下。
察覺到石碑下的無頭身影,有想飛出來的架勢,連忙用氣息壓住,接著并不避人地開口說道:“烏卓,這是尊上賜予你的神物,有這一縷神力,再加上無垢境的力量,這次你的斷頭應(yīng)當(dāng)能生長出來?!?/p>
“這段時間你便踏實躺在此地,在頭長好之前莫要離開,切勿辜負(fù)了尊上的心意。”
石碑下傳來烏卓的回應(yīng)。
老者駐足碑前,他覺得那個背叛者不是月姣。
但是與不是,也得試過了再說。
就讓尊上這一縷神力,幫他們將背叛者引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