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樂意的看他,“我家老三啥時候讓人不滿意過,香頭肯定是高興地,三爺,是不是先祖放鞭炮了!”
他們吵得熱鬧。
我心口仍在突突。
隨著那香頭炸起,眉心倒是不疼了,徒留一種被炙烤過的熱燙感。
突然很想對乾安道一聲感激。
謝謝他。
謝謝。
謝叔并未理會我爸和小龍舅的分析。
回身對著我就牽起唇角,笑的眉目舒展,“妥了,行禮吧。”
在家人怔愣的眼神中,我對著謝叔再次雙膝跪地,行三拜九叩大禮。
即使在夢里已經(jīng)叩拜過,我仍是激動難言。
上個月我還在院子里寫作業(yè),聽著墻外嬸子們一走一過的閑聊,憂心李爺爺中邪的事兒,當下就已經(jīng)拜完師父,要重啟另一種人生了?
“至此后,無論你走到哪里,都是我謝逆名正言順的徒弟?!?/p>
謝叔不疾不徐的道,“先前我總覺得你缺少棱角,如今我發(fā)現(xiàn)你并非沒有,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為師相信,你會是更好的你?!?/p>
我特出息的沒聽懂。
太激動了。
但不影響我叩拜。
“師父,您放心,我一定會堅持到最后?!?/p>
“起來吧?!?/p>
謝叔拍了拍我的手臂外側(cè),從而表明禮成。
“等等?!?/p>
爸爸在旁邊突然開口,我疑惑的看過去,就見爸爸從小龍舅手里接過一個牛皮紙信封,走到我身邊就對著謝叔跪下,“三爺,我還有一事相求?!?/p>
我驚訝的睜大眼,“爸,你這……”
“你別管?!?/p>
爸爸面沖謝叔,一層層的解開紗布,一大團子紗布扔到膝前后,露出了整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