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簡單的談了心,不需要握手的言和了……
就是不知道乾安最后接的那通電話是誰打過來的,感覺他又有點怪怪的。
“萬應(yīng)應(yīng),我希望你明白,即使面對再復(fù)雜的人生,也要保持最樂觀的心態(tài)?!?/p>
謝叔看向我,“乾安他重情重義重感情,是我十分欣賞的孩子,你若能得他助力,日后他將是你沒有血緣的兄弟,出生入死的搭檔,另外,我在京中還有四個留在身邊的孩子,他們都可以幫助到你,前提是,你要真心交下他們,能做到嗎?”
我鄭重的點頭,眼尾掃到乾安,他聽著謝叔的話就看向我,眼神中一開始還帶了些看笑話的成分,逐漸的又溢出擔(dān)憂,謝叔也注意到他,不禁問道,“乾安,你要說些什么嗎?”
乾安像是無端鬧心,低頭回了句沒有,繼續(xù)充當(dāng)起透明人。
“好?!?/p>
謝叔整理了下長衫坐到一張桌子旁,“萬應(yīng)應(yīng),正常的收徒儀式,保人拜師貼都不可少,你的情況特殊,只得一切從簡,以免你身體負(fù)累,今日,我就當(dāng)著你家人長輩的面,正式收你為徒,以表我謝逆法不輕傳,那么,你是否真的下定決心,要拜我為師?”
屋內(nèi)靜的似乎落下根針都能聽清。
我點頭,“謝叔,我非常堅定?!?/p>
謝叔頷首,“從此你要隨我姓謝,改名為螢,你可愿意?”
“螢?”
我呢喃著,和我本名的“應(yīng)”也就發(fā)音不同。
“螢,一名耀夜,一名景天,一名熠耀,一名丹良,一名磷,一名丹鳥,一名夜光,一名宵燭,一作燈,書里有云,諒腐草之螢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謝叔輕笑,“我謝某人偏要逆行為之,我徒雖為螢火,亦可光芒萬丈,造炬成陽!”
我周身一震,有了種形容不出的力量——
“謝叔,我愿意?!?/p>
微光雖渺,能熠星河。
人生中最有意義的是哪一天
愈發(fā)佩服謝叔。
因為他次次都能掐算到我心坎里。
我需要的就是這點微光。
一道火柴。
能在慈陰黑黝黝的颶風(fēng)巨口中劃開希望。
名字也很適合我。
在人群中,我從來都不是耀眼的存在。
性格說開朗不開朗,說內(nèi)向不內(nèi)向,乖巧聽話是我的代名詞。
我認(rèn)為自己有一條叛逆的靈魂,更正確的總結(jié),卻像是謝叔所言,“你害怕自己不行,就不敢拼盡全力,但成長中又總有那么幾分不甘,覺得自己有些天賦,不該泯然眾人,所以,你跑到我面前,想拜我為師,學(xué)點本事,可惜你錯了,我生平最怕你這種天賦中上的人!”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