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隱隱約約還會聽到凄厲的哭嚎,另外還有鐵鏈的嘩嘩聲響。
約莫是路過哪個懲治亡靈的地界附近了,我聽得是心驚膽戰(zhàn),目不斜視,步伐不斷地加快。
咱就說那些個邪師為啥不敢死,生前作孽,死了是真遭罪!
這種懲治你都不用特意去瞅,光聽聲兒就渾身發(fā)麻!
沒多會兒,我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條走廊,走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霧氣變淡了很多。
旁邊的墻壁還很眼熟,像是醫(yī)院,我隨著一縷霧氣便走到了一間房門口。
下意識的還想先敲敲門,誰知我空拳直接穿進(jìn)門板里了!
冷不丁的做鬼沒適應(yīng)真給我自己嚇一大跳!
緩了緩,我才對著緊閉的房門一入。
霎時間便看到了一大片金芒——
那光耀令我很是恐懼,手臂朝著眼前一遮,很怕被灼燙到一般,身體立馬就窩縮到了墻角。
乍著膽兒再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那金光是從一個人的背身發(fā)出。
那人穿著一身白大褂,正站在病床旁,對著床上躺著的患者眉頭微蹙。
他是……
孟欽?
我站起身,顛顛的走上前,“孟欽?”
疑惑地喚了他一聲,孟欽自然沒有聽到。
我不敢和他靠太近,即便他散出的光耀很柔和,我也害怕。
于是我繞到病床對面,眼一低,看到躺在病床上真正的我……
這個‘我’躺的還很安逸,并沒有我所想的面目全非,缺胳膊少腿兒。
瞅著她還挺全須全尾,只不過額角貼了一塊四方紗布。
最夸張的是她連鼻青臉腫都沒有。
額頭中間的紅線痂都脫落了,真是一點(diǎn)都沒留疤。
當(dāng)下看過去,她微微彎曲的長頭發(fā)散開在枕頭上,睡得還是一副很香甜美好的樣子。
誒~她要是沒什么大礙,我是不是又?jǐn)〉溋撕芏噱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