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病我知道,我爸以前得過。”
小龍舅點頭,“他那時候就疼的整宿都睡不了覺,很遭罪的?!?/p>
“對對對!”
張大媽終于遇到同道中人的樣子,“小伙子,那你爸現(xiàn)在咋樣了?”
“去世了。”
“嗝?。 ?/p>
張大媽白眼一番,當(dāng)場就要撅過去。
張大爺更是一個激靈,好懸沒從椅子上栽歪下來。
仗著我們站的近,我伸手穩(wěn)住張大爺,小龍舅一把掐住張大媽的人中,“大媽,您別著急呀!我話還沒說完呢,我爸不是得蛇盤瘡走的,他是后來得了別的重病沒得,蛇盤瘡那陣兒都治好了,好利索了啥事兒沒有,活蹦亂跳了好多年呢!”
張大媽悠悠轉(zhuǎn)醒,“真的?”
“我騙您干啥?!?/p>
小龍舅說道,“那時候我年紀(jì)還小,具體咋治療的記不大清了,不過我爸確實是用的偏方,在村里找人看的,截不截根不知道,說是要打蛇的七寸,打準(zhǔn)了再敷點藥,它就消了。”
張大媽可算是緩過來了,臉都白一層。
小龍舅松開手便看向我,“應(yīng)應(yīng),這個病很兇險的,就像張大媽說的,這個瘡要是盤上一圈,人就容易沒命了,你要是哪塊吃不準(zhǔn),就等三爺回來再看,可得慎重?!?/p>
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吃不準(zhǔn)我也不敢硬來。
后果明擺著,張大爺真要折我手里,那我就先死為敬吧。
屏蔽那兩道不友善的視線,我默默告訴自己先適應(yīng)水泡的長相。
看這圓圓的一顆一顆,水光溜滑,多么像一顆顆珍珠,一顆顆果凍。
重要的是,它們多無辜啊。
誰想在皮膚上凸起變形,最后又要被壓癟起痂,皮膚是多么愛美的姑娘啊。
胃里一涌!
我面不改色的咽下酸水。
微微別臉。
深吸了一口氣。
忍住。
我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