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拍了拍小龍舅的手臂,語氣里也透著過意不去,“是姐夫沒控制好情緒,老三這情況的確兩門子,這個勁兒不好別,道理咱都懂,但感情不是電源開關,說關就能關,有時候咱們感覺沒說啥,老三心思重,想的就多,估摸過段時間能好點,不過像你說的,咱得有超前的眼光,老三在咱們身邊是不行,太容易受到傷害,孩子得跟在三爺身邊,走吧,我得讓我姑娘有個出路,將來有沒有名氣無所謂,關鍵得有個好身體,健康平安的活著?!?/p>
……
拉開距離
酒店客房門外。
我和乾安靠著門邊的走廊墻壁靜靜站著。
來的一路爸爸和小龍舅誰都沒敢再跟我多說話。
面對我的態(tài)度都有些小心翼翼。
生怕哪句話再說錯了,我情緒影響到大腦,五官通著七竅,秋收的季節(jié)不讓他們回家扒苞米,非得逼著他們在我臉上賞紅葉,還是漫山紅遍的那種。
比較之下,我這紅葉本葉倒是很淡定。
咗的那袋刨冰跟施肥似的細水長流。
到了酒店正好喝完。
上樓謝叔早已在房間內等候,穿著都很正式。
簡單的打完招呼,謝叔說還有些事情要和我爸做最后商榷,便讓我和乾安出來候著了。
單獨和乾安相處我還有點尷尬,也不知道說啥,就貼著門邊偷聽。
一開始我聽不清什么,就默默告訴自己靜心,開悟后真來了很多活兒。
不說都會觀師默相,聽力也像跟著大漲,摒除雜念后,這耳朵就像隔著門板伸了進去,立馬聽清了爸爸的問詢,“三爺,孩子和您走后,除了做先生,還能念書嗎?”
“當然要讀書,我的徒弟不能是文盲?!?/p>
謝叔回道,“她不光要讀書,還要多讀,如果術法是刀,知識就是她持刀的底氣,是她揮刀后有能力擦拭鮮血的布匹,記住,萬應應是身負敗氣之人,她不是身負晦氣,你們見過哪個敗家子會受困在原地,不都是折騰的周圍人越歡,才能敗的越順暢?”
“現時她這情況反著來,自然是折騰的她自己越歡,越能緩解敗氣帶來的不適?!?/p>
謝叔耐著性子,“古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這正好對應了你女兒的點,她需要讀些無用書,做些無用事,便是對她最有益的敗,所以她去到京中也會上學,長林兄,你的心思我懂,萬應應改名換姓后,她不光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女兒,我會好生培養(yǎng)的?!?/p>
“謝謝您三爺?!?/p>
爸爸囔著嗓子,“那我真的不能去看望嗎?每年我就去看一回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