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落的笑了笑,接過零錢離開。
……
“可有日子沒見你這便宜閨女了,去哪瘋了?”
十三爺拿出袋子里的二鍋頭滋啦了一口,“又認新爹啦。”
“大爺,我一會兒再過去!”
我笑著和天橋另一邊的丐幫大爺揮了下手,蹲在十三爺?shù)呐赃叄p手圈著膝蓋,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過路行人,側(cè)臉又對十三爺笑笑,“我這段時間干了一件大事兒,要有出息啦!”
“歇了吧,你還能有出息……”
十三爺嘁了聲,喝著白酒搖頭,“沒聽說過敗家子能有出息的。”
我牽著唇角,“沒出息就是大出息?!?/p>
十三爺不搭理我,自顧自喝了一會兒,才道,“怎么,感覺你心事有點重啊,跟誰吵架了?”
我下巴抵著膝頭,晃了晃腦袋沒說話。
十三爺莫名其妙的站起身,回頭朝天橋下看了眼,又坐下來看向我,“那個人怎么沒在?”
“哪個人?”
“總看著你的那個人啊?!?/p>
十三爺說道,“你來十次,他得有八次站在天橋下面盯著,好像我能對你怎么著似的?!?/p>
我哦了聲,他指的應該是孟欽,最早孟欽對我說完要和流浪者保持距離后,我還算聽話,很多次都是和他一起來看的十三爺,不過我都是讓他在下面等著,不想被他打擾到和十三爺聊天。
“他最近工作忙,不會在下面等我?!?/p>
“那……”
“十三爺,您定下來哪天去鄉(xiāng)下過冬了嗎?”
我問道,“這回您準備帶多少人?給我個大概數(shù)字,我回頭給你們準備干糧。”
“呦,岔話題啊?!?/p>
十三爺看著我,“怎么著,你是和那個人吵架了?”
“十三爺,我不想聊他?!?/p>
我實話實說,“您一提他,我就總能想起他,雖然是我有錯在先,但我現(xiàn)在也很生他的氣……”
沒待我說完,十三爺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算了算了,別跟我提這些了,大爺最煩這些雞毛蒜皮的破爛事兒,今兒個他生你的氣,明個你又生他的氣,沒勁,推不開的人,怎么著都推不開,留不住的人,掙死扒命的也留不住,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喝點酒,你一杯我一杯,喝完誰也不認識誰!”
我忍俊不禁,“十三爺,我就愛跟你嘮嗑,灑脫?!?/p>
“對嘍,灑脫可以,但做人不能灑,也不能脫,只可以灑脫?!?/p>
十三爺喝光了一瓶二鍋頭,啃著熟食雞大腿似醉非醉的看著我,“灑了挨欺負,真是狗都欺負你,脫了更糟糕,你看那個丐幫的老頭兒,他臉面脫了,跪的都要站不起來了?!?/p>
我看了那位大爺一眼,轉(zhuǎn)而道,“十三爺,那位大爺跟我聊過,他只是脫下了尊嚴的外衣,但是端起了生活的飯碗,你們是兩種境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