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姐夫繪聲繪色的描述,進院的村民們也將我圍了起來。
好奇的自然是我打邪的過程,他們光聽聲了,沒看到實物,疑問一出就有點摟不住。
最逗的是還有人問我?guī)煶心呐?,先前都降服過什么妖物。
在七嘴八舌的問詢聲中,還有幾名村民去查看姐夫家的窗臺,咧著嘴驚奇道,“這撓的是挺狠,好好的玻璃都成冰花了,大林啊,你家這窗框以后得全換了……”
“可不么,嚇得我都以為他們要破窗而入了!”
姐夫后怕的點頭,“你們再看看我家那房門,我先前為了結(jié)實給門包的鐵皮,那被撓的漆面都掉了,全是一道道的爪子印,也就是小螢兒出手干脆,不然我真要崩潰了,劉叔,那妖物真不是虛構(gòu)的,保不齊聊齋里面的妖魔鬼怪都是真的,它們是真能吃人!”
“小螢兒先生,你快給我們說說,耗子精為啥能長到一米五多,它們是吸取日月精華嗎?”
圍著我的村民們還在打聽,“我聽說黃皮子修行都拜月,耗子要成精是不是也得拜月?”
“小螢兒先生,事兒利索了吧,大林家不會再鬧耗子了吧?!?/p>
我全程沒有說話,就在手電光耀晃進來的剎那,空氣里就像飛來了一根銀針,嗖~的刺痛了我的眉心。
當我的眼睛適應了光線,要做的就是在人群里尋找,逮到那個觸動到我雷達裝置的信號!
直到我在人群最后看到了那張寡白的瓦條臉……
他精明的并沒有靠前,如一個普通村民那般,靜靜地站在最后,對著我還陰陰沉沉的發(fā)笑。
四目相對了片刻,他眼里閃爍著寒光,無聲的做出口型,“你害了本座七個孩子,日后,本座就要讓西嶺村死七十個人,并且,本座還要給他們的家人托夢,告訴他們,是你,給西嶺村帶來的這場殺戮浩劫……”
他沒有發(fā)出聲音,僅有唇角掀動,那怪異的音腔便穿透過人聲敲打在我耳膜上,字字清晰。
死七十個人?
我微微咬牙,你可敢講話了!
“你這個該死的陽差,本座今晚暫且饒你一命,假以時日,本座必然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男人的瓦條臉森白了幾分,遠遠地的對著我張開嘴,像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如同一個面部抽筋的變態(tài),抬起手,他還摸著自己那缺了一顆牙的黑色牙齦,嘶嘶的道,“本座的牙床被你摳的好疼,這一筆筆血淋淋的賬,本座遲早要和你清算?!?/p>
我單手不由得握拳,想到摳出來的那顆牙齒,無端泛起惡心。
見我被眾人簇擁著沒辦法沖他叫罵,他莫名得意了幾分,唇角微微一咧,挑釁的意味明顯。
似乎是篤定我在人群里沒法動他,轉(zhuǎn)身便慢悠悠的朝大門外走去。
我下意識的朝前邁出一步,身前的一個大嬸還擋著我,像是怕我跑了,不停地朝我發(fā)問,我沒空去回答問題,仗著自己身高夠用,視線能越過前面人的頭頂看向那個要離開的‘中年男人’。
心頭亦是疑惑,他為什么說走就走,并沒有急著動我?
按說孩子全死了,他應該憤怒異常,怎么還能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