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的心理我非常明白,換位一思考便會了然。
要是我家里出事了,我請先生來幫忙,先生能不能解決這件事另說,首要保證的就是先生的人身安全,所以我知道姐夫是為我和乾安著想的,尤其是他親眼目睹了小玲姐腿肚子里的邪氣,心里更是犯嘀咕,害怕我和乾安折在這里,那回頭他真說不清楚,但情況堵在這里了,今晚又必須要解決。
換句話說,真要多找來幾位陰陽先生姐夫就能放心了嗎?
不,那他要負(fù)的責(zé)任會更大,誰的命不是命?
咱干的就是腦瓜子別在褲腰帶上的活計(jì)。
事兒落我頭上了,我就得上。
活著就賺,死了另算。
“我信?!?/p>
姐夫深吸了一口氣,“我當(dāng)然信你。”
……
入夜。
耳畔只有風(fēng)聲。
我坐在院內(nèi)的一張椅子上。
抬眼還能看到樹上掛著的一塊碎布片。
黃色焦黑的碎布片,上面還印著一條卡通蛇。
正好姐夫家院里有棵櫻桃樹,碎布就讓我綁在了枝杈上。
迎風(fēng)一吹,布面還獵獵作響,像是訴說著自己的死亡慘狀,呼喚著伙伴們快點(diǎn)來為它報(bào)仇雪恨。
乾安背著從車?yán)锬贸鰜淼哪镜叮o默般站在我身邊。
院燈幽暗。
我們倆在院里一坐一站。
面沖著敞開的遠(yuǎn)門,頗有幾分來者不拒的架勢。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姐夫家里的老式座鐘開始了整點(diǎn)報(bào)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