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滄笑著張嘴咬住,咀嚼幾下:“味道不錯?!?/p>
宋連云也沒客氣,自己也張嘴咬了一口,宸王府的廚子手藝的確不賴。
除了專門呈上的和合餅,旁的都是宸王府常見的早膳配置。
坐在宸王身邊的這個人,也一直是一個人,將來也只會有這么一個人。
大抵是想著沈滄大婚,不跟宋連云睡到日上三竿都舍不得起,所以一上午都沒有人到玉衡堂來打擾,除了每日按例做自己分內(nèi)事情的下人們還在走動,便只有自然之聲。
小康子趁著干活時,還偷偷湊到宋連云跟前,問他和周同送的東西好不好用,給宋連云問得無顏對人。
好用,好用極了。
沈滄進(jìn)得還算絲滑,待他被沈滄翻來覆去找了一輪,找到了水源后,再配上點(diǎn)脂膏,簡直不要太好用,都能讓沈滄橫沖直撞。
用過早膳之后沈滄邀請宋連云回床上繼續(xù)躺,享受一下婚假的悠閑,被宋連云無情拒絕,再躺都要躺退化了,躺什么躺,不躺。
宋連云不但不躺,還到院子里練了會劍。
用的是沈滄的那把攝政王佩劍。
想當(dāng)初沈滄將自己的佩劍給宋連云使用,日日帶在身邊,宋連云還未曾察覺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今天兩個人從婚床上起床,再握住這把劍,宋連云也就明白了當(dāng)時為何大家看著他的眼神都很崎嶇,還對他和沈滄演的戲毫不質(zhì)疑。
都是這把劍的功勞。
“你此時反應(yīng)過來,倒也不算遲鈍?!鄙驕孀陂芟?,溫著一壺茶,搖椅輕輕地晃。
“王爺,你的心思真壞啊?!彼芜B云譴責(zé),“是不是覺得逗我很有意思?”
沈滄承認(rèn):“那確實(shí)是有意思。”
宋連云哼了一聲,懶得搭理他,執(zhí)劍挽了個劍花,開始練劍。
他的劍用得還是不如短刀匕首順手,卻也不賴,好歹是白度親自教出來的徒弟。
玉衡堂的庭院還掛著喜慶的紅燈籠和紅綢,宋連云置身其間,沈滄硬是看出了一番旁的風(fēng)味,目光深了深,指尖捻著,像是在回憶什么。
宋連云沉浸在練劍之中,一招一式逐漸凌厲起來,劍身帶起的風(fēng)聲呼呼作響。
一呼一吸都與劍招同時律動,劍映白光,凜冽爍爍。
宋連云的劍招也帶著些常年來形成的殺手風(fēng)格,出劍刁鉆如同影魅,劍刃都卷了殺意。
只見宋連云一個飛身躍起,在半空中來了一個漂亮的旋身,手中的劍如閃電般刺出,劍氣直直地指向庭院中的一株臘梅。
那臘梅被劍氣一震,花朵簌簌往下落,攜著幽香墜到地面。
“好!”沈滄撫掌叫好。
宋連云收劍而立,微微喘著粗氣,他看向沈滄:“王爺看得懂嗎?張口就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