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被踹倒在地,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她驚恐地看著于彥,眼中滿是委屈與恐懼:“老爺,您……
您為何要如此對妾身?”
于彥雙眼通紅,仿佛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指著妾室罵道:“若不是你整日在我耳邊聒噪,我又豈會被你蠱惑,叫人拿住了把柄?你就是個掃把星!”
正妻皺了皺眉,去將人給扶起來:“老爺打罵于她,是想有更多的把柄落在人家手中?”
于彥被正妻這么一嗆,頓時愣在原地,氣焰也矮了幾分,但仍嘴硬道:“這是我自己家,難道青天白日的,還有人趴在我家聽墻角不成?”
宋連云:哎呀,說對了,他就是青天白日擱這偷聽呢。
“那老爺想要如何?”正妻直勾勾盯著于彥,“陛下降罪已成定局,老爺做什么也無法改變?!?/p>
于彥被正妻盯得有些發(fā)毛,他從未在妻子的臉上看到過如此神情。
“你先回自己的院子去?!闭掭p聲道。
妾室抹著眼淚道了謝,由丫鬟扶著離開。
待妾室離開,屋內(nèi)只剩下于彥和他的妻子,一度安靜得過分。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正妻問:“老爺,可消氣了?”
于彥以為妻子是要想辦法幫自己出氣:“自然沒有!”
“那老爺想如何?”出乎于彥意料的,她似乎只是單純地問問。
于彥原本到嘴邊的惡毒詛咒又給咽了下去,他改口道:“一切都因為那個賤人而起,那就把她趕出府去。”
他將寵愛的妾室趕走,總能向皇帝表明自己的決心了吧?
正妻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老爺,容我提醒您一句,她不止是您的妾室,更是您親生兒女的生母,且不說兩個孩子都已經(jīng)記事,他們長大了會怎么想,莫非老爺認為,將人趕出府去,不會被有心人在陛下面前再告一狀?”
宋連云是真沒想到,于彥這么蠢,他的夫人倒是聰慧,跟著于彥這么個人,當真是可惜了。
有眼力、有分寸,還有良心的女人,就被于彥這種男人,困在了宅院之中。
于彥聽到正妻這話,臉上的神情瞬間凝固,原本那股狠厲勁兒也消散了幾分。
他愣了愣神,緩緩坐回椅子上,雙手撐著額頭,陷入沉思。
正妻看著于彥,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輕聲說道:“老爺,如今我們的處境本就艱難,行事必須更加謹慎,貿(mào)然將妾室趕出府,只會引得陛下更加不悅。”
于彥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咬牙切齒道:“那依夫人之見,我接下來該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闭奁届o道,“等候陛下的旨意?!?/p>
不要試圖掙扎,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更何況要擰的還是皇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