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家稻草垛離得有點遠(yuǎn),今天也沒風(fēng),飄不到院子里,即使如此,時竹還是不放心,想了想,在晾有桂花和鴨蛋的竹簾上又蓋了層紗布擋灰,并把他們拉遠(yuǎn)了些才放心進(jìn)屋。
年年安安吃飽之后還是兩個很乖巧的小娃娃,父親和姆父不在身邊好一會也不哭鬧,哥倆躺在嬰兒床上一起玩,小手臂你拍拍我我拍拍你,小嘴里還說著大人聽不懂的嬰語。
“乖寶,姆父回來了,想不想姆父?”外面男人在燒柴火,怕有大人感知不到的煙霧飄進(jìn)來傷害到倆小家伙,就不把兩個小家伙帶出去了,只在屋里陪他們玩。
時竹撥了撥嬰兒床上掛著的小鈴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暫芸煳昴臧舶驳淖⒁猓吭趮雰捍怖锟粗忚K張開小手,小嘴里發(fā)出‘啊啊’的聲音似是想要。
時竹笑了笑,沒取下來給他們,又撥了撥鈴鐺后,看哥倆玩得開心,坐在床邊縫制秋冬的小衣服。
進(jìn)入秋季后,晝夜溫差增大,氣溫也會猝不及防降下來,為了防止倆兒子凍到,時竹現(xiàn)在就開始給倆兒子準(zhǔn)備起過冬的衣服。
孕期的時候,時竹自己也縫過一些,還有大伯母秀兒嫂子也幫忙給縫制了不少小衣服小鞋子,但倆娃長得實在太快了,能吃能睡,現(xiàn)在四個月長得和別人家五六個月大似的,小衣服就不夠用了,還得重新縫制。
“媳婦,你看這樣行嗎?”時竹縫衣服縫累了,坐在椅子上差點睡著,被男人的聲音驚醒,猛地抬頭,雙眼還帶了些睡眼迷蒙。
“困了,上床睡?!蹦腥舜罂绮阶哌^來,把手里拎著的過濾好的食用堿放在地上。
“嗯,有點困了。”時竹揉了揉眼睛,稍稍清醒了些,趴在男人懷里扒著男人的衣袖道:“我看看?!?/p>
狄橫把水桶拎起來,只見水桶里盛著大半桶看著和清水似的水,清澈純凈。
“行,特別行。”時竹給男人豎了個大拇指,臉上明媚的笑容里帶著明晃晃的夸贊,閃了狄橫的眼。
情不自禁的,男人低下頭,猝不及防的吻在時竹唇上。
“唔……”時竹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后反客為主,主動發(fā)起攻勢,你來我往,像兩尾靈活的魚,空氣都變得曖昧起來。
“啊呀!”在這干柴烈火的氛圍里,兩聲童音驚醒了忘我的兩人。
把伏在身上的男人推開,時竹擦了擦嘴唇,略有些粗糙的布料蹭的微有些紅腫的嘴唇一陣刺痛。
時竹發(fā)出‘嘶’的一聲,輕瞪了男人一眼,不滿道:“你屬狗的啊,嘴巴都被你咬破了。”
“不屬狗,沒破?!蹦腥孙@然沒有絲毫悔過之心,甚至還有點淡淡的驕傲。
時竹聽的牙癢,恨不得回頭咬這狗男人一口,一沾到肉腥就發(fā)瘋,還咬人,氣死他了。
避開男人灼人的視線,走到嬰兒床邊,一眼就看見原本安安分分躺在嬰兒床里的倆兒子此時趴臥在嬰兒床里,小腦袋揚起,好奇的看著這邊。
“乖兒子,餓了沒,中午了,姆父帶你們?nèi)プ龊贸缘暮貌缓茫俊睕]理會亦步亦趨跟過來的狗男人,沒好氣的說道:“把嬰兒床放到廚房門口,做午飯?!?/p>
中午時竹就把上午拿出來的十幾個咸鴨蛋全煮了,炒了倆葷素搭配的家常菜搭著簡單吃了。
放了幾個月的咸鴨蛋比腌制沒多久就拿出來的時候更好吃了,剝開蛋殼,戳開蛋白,金黃的蛋黃因為腌制的原因呈現(xiàn)出橙紅的誘人色澤,中間更是油亮亮的,橙紅的油脂順著蛋白緩慢低落,給咸鴨蛋平淡的外表增添了誘人的魅力。
時竹光是看到這誘人的色澤就知道這咸鴨蛋腌制的十分成功,更別說吃到嘴里后,咸鴨蛋那沙糯細(xì)膩,入口即化的口感,咸香中還帶著點絲絲甘甜,油而不膩,香醇可口令人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