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平日看診拿藥材的地方,此時沒人,兩名官差繼續(xù)往里走,推開堂內(nèi)一扇木門后來到后院。
院子里晾著些草藥,還有些生活用品,應(yīng)該是有人住的。
兩名官差走到一扇緊閉的門前,年輕些的官差向屋內(nèi)喊道:“孔正明?”
屋內(nèi)無人回應(yīng)。
兩人相視一眼,右手悄聲握住刀柄,抬起腿用力一踹,脆弱的門板被踹飛,屋內(nèi)的情形頓時映入眾人眼中。
只見屋內(nèi)兩個十二三歲的小童站在床邊正睜大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門外,其中一名小童眼眶紅紅,身子微微縮著靠著另一名看上去沉穩(wěn)許多的小童,兩人看著門外眾人有些吶吶不敢言。
年輕官差開口問道:“你們是誰?孔正明呢?方才叫門為何無人回應(yīng)?”
劈頭蓋臉幾個問題砸的兩個小童一時有些懵,最后還是稍穩(wěn)重些的小童回了話:“我們是孔大夫的藥童,我叫蘇相旬,他叫關(guān)寒松,我?guī)煾悼渍鳜F(xiàn)如今正昏迷在床上躺著,剛才叫門…我…”蘇相旬支吾了半天不知如何回答最后這個問題,只好另說道:“我知道大人是來抓為那位老婆婆看病的人,只是為老婆婆看病的不是我?guī)煾?,是我,要抓大人把我抓去吧?!?/p>
“不是,我?guī)熜质窃┩鞯?,我?guī)熜譀]有醫(yī)治死人,我?guī)熜珠_的藥方是對的,不信你們問何大夫,何大夫也是看過的。”未等官差說話,一直膽小的靠著蘇相旬的關(guān)寒松便急切地為蘇相旬辯解,生怕蘇相旬被抓走,兩只小手緊緊地抓著蘇相旬的胳膊,說著說著還忍不住大哭起來,似乎是在宣泄著心里的驚恐與害怕。
師傅上山采藥被人抬著送回來一直昏迷不醒,現(xiàn)在師兄也要被官差抓走,關(guān)寒松小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地創(chuàng)傷,一直忍到現(xiàn)在才哭已經(jīng)很好了。
“既如此,一并跟我們走一趟吧,如果真是冤枉的,縣令大人會還你們清白的?!蹦贻p官差看到兩個小孩一個強裝鎮(zhèn)定,一個嚎啕大哭,有些心軟,說話都不禁放軟了些。
蘇相旬點點頭,牽著還在哭的關(guān)寒松跟在兩個官差身后走了出去。
“等等?!?/p>
【叁】
“等等?!币坏郎n老的聲音出現(xiàn)在眾人耳畔。
時竹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白胡子老頭從里三圈外三圈的人群中艱難擠出。
走到兩個官差面前時xiong膛上下起伏,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
“官差大人,請等一等,這倆孩子是無辜的,那位老婆婆的藥是老夫開的,與這位小童無關(guān),如今出了事,要抓也該抓老夫,放了他們吧。”
“何大夫?!?/p>
“何伯伯!”蘇相旬二人看到匆匆趕來的老大夫十分激動,看到他氣都沒喘勻就為他們求情二人十分感動,一直沉穩(wěn)的蘇相旬紅了眼眶,淚花在眼中聚集又順著眼眶流下,感性的關(guān)寒松更是嚎啕大哭出聲,他們兩個十來歲的年級遭受了這么一遭顯然是不可能不慌的,只是之前沒有大人在只能拼命壓抑,現(xiàn)在何大夫猶如天神般降臨,二人感到有了依靠的同時委屈與害怕也無限放大,只能依托眼淚帶走這些令人不安地情緒,心中也對何大夫滋生出十足的依賴。
何大夫沖兩人點了點頭,官差在前,不好多說什么,看著兩個平時懂事沉穩(wěn)的小孩哭成這幅模樣,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兩人的腦袋以作安撫。
看到兩人除了眼眶有些紅腫,臉色有些憔悴外,其他并無大樣,身上也并未有被毆打的痕跡,終是松了口氣,還好沒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