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棠也允許。
就在這樣的心理催眠下,沈鶴飛快地低頭,在陳清棠的后頸上落下了一個輕咬。
如一場還未聚集就消散了的暴風(fēng)雨。
咬完后,沈鶴撩開床簾,直接從近兩米的上鋪翻身一躍而下。
悶響的一聲砰咚后,卓越的體能讓沈鶴穩(wěn)穩(wěn)落地。
動作干脆,姿態(tài)優(yōu)美,跟耍雜技一樣
隨后沈鶴用最快的速度穿好鞋,火力全開地跑出了寢室。
在下桌戴著耳機聽歌看書的羅新,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驚呆了。
是超人嗎,好牛逼。
一路從寢室跑下樓,再從公寓樓跑到校園內(nèi),再跑到校園外。
跑了近幾千米,沈鶴才停下腳步。
天已經(jīng)黑了,街道上亮起昏暗的路燈,耳邊是嘈雜喧鬧的人聲,還有撲咚撲咚的心跳聲。
沈鶴站在紅燈路口,終于停住腳步不動了。
他的碎發(fā)已經(jīng)被奔跑過程中的狂風(fēng),刮得凌亂,額頭和鼻尖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甚至外套也是穿得亂七八糟的,一點都不工整。
但沈鶴卻完全沒有心思理會這些。
他滿腦子都是剛才輕咬陳清棠脖頸時,陳清棠因為他微微顫動的模樣。
滿腦子都是唇瓣接觸到那片細膩肌膚時,柔軟又帶著一點甜的觸感。
然后沈鶴詭異地笑了起來。
嘴角宛如拉弓的弦一般,一點點往上扯。
但很快,沈鶴又本能地抬起手捂住嘴,似乎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笑。
于是路人眼里看到的,就是一個一八幾的大個子帥哥,杵在路口處發(fā)呆,還低著頭捂住嘴雙肩微顫,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
這樣的場面持續(xù)了幾分鐘,沈鶴回過神后,嘴角的那點笑又逐漸驅(qū)散。
取而代之的,是浪潮般漫上心頭的罪惡感,還有深重的自我厭棄感。
第三次了。
已經(jīng)是第三次他對著陳清棠硬了。
陳清棠把他當做最好的朋友,他竟然對好朋友產(chǎn)生了那樣不堪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