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的眸色裹挾著化不開的濃霧,眼底沉甸甸壓著的,是將燃未燃的火星子。
以往被這樣看透,沈鶴會覺得羞恥,無法面對,如今卻是羞恥中夾雜著期待。
沈鶴開始對這種感覺著迷。
陳清棠的手,順著沈鶴的脖頸纏綿地往上攀,直到拇指抵著他的耳垂:“我猜得都對嗎?”
兩人的距離已經(jīng)很近了,近到沈鶴能感受到撲在他臉上的氣息,那樣清淺、溫熱,帶著男生身上獨有的香氣。
沈鶴甚至不敢用力呼吸,喉結(jié)滾動:“對?!?/p>
陳清棠目光從他褐色的眼睛,滑落到高挺的鼻尖,最后落到飽滿潤紅的唇上,曖昧地來回流轉(zhuǎn):
“可是沈鶴,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啊……”
他嗓音變得柔緩,夾雜著不理解,眼底卻是含著惡劣的笑,罪魁禍首反而倒打一耙:
“你為什么會這樣?沈鶴,你是怎么了?”
說話間,陳清棠的手指,若有似無地刮了一下沈鶴的耳廓。
沈鶴眸子一顫,綿密的癢從耳朵侵入,瞬間劇烈地席卷了心臟,讓他呼吸也變得凌亂。
沈鶴被逼入窮巷,無處可逃,難以面對地閉了閉眼:“我是怎么了……”
像一個走投無路、迷茫的信徒。
陳清棠語氣憐惜:“讓我來告訴你吧?!?/p>
瞧把人都逼成什么樣了。
陳清棠湊近沈鶴的耳邊,一字一句:“你想要的,是成為我的特殊。你想要……獨占我。”
沈鶴瞳孔緩緩放大。
陳清棠又繞到他正面來,鼻尖不經(jīng)意頂?shù)搅松蝥Q的鼻尖,擦著廝磨而過。
這個無意中的曖昧舉動,讓沈鶴大腦有一瞬空白,身子都抖了下,臉瞬間漲成了霞紅。
在沈鶴被高高拋起時,陳清棠卻像是個老獵手般游刃有余,他掀起眼皮,輕笑,喃語:
“你這種行為可以用三個字概括,你知道是什么嗎沈鶴?”
沈鶴嗓音都可憐地發(fā)啞,已經(jīng)完全被牽著走了:“是什么?!?/p>
陳清棠湊近他的唇邊,像是高高在上拯救罪徒于苦難的神明:“叫……占有欲~”
灼熱的氣息噴過來,同自己的鼻息纏綿交融,那種讓人上癮的溫度,燙得沈鶴腦子里的弦,啪地一聲崩斷。
理智已經(jīng)被燒得搖搖欲墜,心口躁動到近乎瘋狂。
沈鶴眼神緊盯著陳清棠那兩瓣柔軟又蠱惑的唇,盯了幾秒后,死咬著牙,強制又機械地把目光挪開了。
陳清棠將他細微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不覺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