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厭這樣的自己,脆弱得沒有一點(diǎn)能力,任人拿捏,宰割,連對命運(yùn)反抗的機(jī)會都沒有。
聞遙蜷住身子,緊緊地抱住自己。
她憎恨自己的沒出息,也心疼自己的苦苦掙扎。
……
三天后,聞遙出院了。
霍銘生沒來見她,是陳特助來接她出院的。
四月的天還是有些涼,吉娜給她披上了厚厚的外衣。
聞遙沒有上車,她站在外面。
陳特助只好下來去請:“聞小姐,我們先上車吧,產(chǎn)婦不能受涼的?!?/p>
“霍銘生不是說放我走?!彼ǖ叵破痦愄刂斐鍪?,“我的證件呢?!?/p>
陳特助勾唇和緩地笑,“都在別墅里呢,總得先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你放心,我們霍總不會強(qiáng)留你的?!?/p>
他看著聞遙,無奈道:“而且您剛出院,也要養(yǎng)養(yǎng)身子?!?/p>
吉娜勸她:“先上車吧,外面冷?!?/p>
“不,我要走?!?/p>
聞遙執(zhí)拗,她不相信霍銘生說的話。
她對陳特助說:“你回去拿證件,我在這里等你?!?/p>
陳特助為難:“抱歉,我做不了主。”
“電話給我?!甭勥b冷著一張小臉。
陳特助愣了下,遞了過去。
聞遙給霍銘生撥過去。
半晌,那邊接通。
“喂。”
男人聲音有些沉,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他在吸煙。
“是我?!彪娫捘穷^傳來聞遙冰冷又僵硬的聲音。
“嗯。”他掐了煙:“你出院了。”他的語氣陌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