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事件才剛剛發(fā)生,消息沒那么快傳開,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時候。
鎮(zhèn)守之森是個好地方,林木茂盛人跡罕至,非常適合sharen放火或是密謀毒計。二百接過巫女服展開看看,取出其中一套交還給五郎:愣著干嘛?穿上跟我走。
啊?五郎看看裙子又看看二小姐,迷惑清清楚楚寫在臉上:我穿?
不是,我堂堂海祇島反抗軍大將,你居然讓我穿巫女服?
真的假的?
不然呢?你就這個樣子在外面亂晃,信不信勘定奉行的私兵半小時后就能堵到面前?她翻了個白眼,意有所指的看看對方露在外面遮也遮不住的尾巴,收回視線冷笑著繞到茂密的灌木后窸窸窣窣把洋裙換成巫女服又蓋上頭紗。
要不是他這明顯到不能更明顯的特征,哪里用得著借影向山的名頭八重神子是個狐妖,這巫女是個犬妖,狐妖用犬妖做巫女很合理吧,反正都是犬科嘛!
五郎本來是不想穿女裝的,但是眼下不按照她說的去做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反正是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機會去抓柊千里了,也許珊瑚宮大人早已看到這個結(jié)果是以才會讓他自由行動
二小姐的建議是讓他們化整為零盡快撤離,五郎認(rèn)為她說得沒錯。又雙叒叕為了不空著手回去顯得太寒酸,他決定跟她去看看那批冶鍛材料來都來了,能采購到冶鍛材料也好啊,總不能讓反抗軍扛著木棍和鋤頭與幕府軍作戰(zhàn)吧!
二百換好巫女服,頂著薄紗走出灌木叢,看到少年還站在原地發(fā)呆忍不住抬腳往他小腿上輕踢一記:快點啊!
你!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他含著兩包眼淚磨著后槽牙換上巫女服,獸耳和獸尾格外顯眼。
蓋上面紗別開口,跟我走。二百幫他調(diào)整了一下褲腳,兩人并肩走出鎮(zhèn)守之森直奔離島。
在稻妻,巫女是份相當(dāng)體面且清貴的職業(yè),象征著八重神子與鳴神的臉面。因此穿著巫女服在外行走的年輕姑娘,除了海亂鬼和山賊輕易無人對她們不敬,兩個年輕的巫女從影向山上下來就更不會有人起疑了。小道上縱馬的武士來來回回好幾趟傳遞消息,愣是沒人想過掀開這兩個姑娘頭上的輕紗一探究竟。
五郎做賊心虛,難免有些縮手縮腳,看到二百理直氣壯走在路中間他幾次三番的偷瞄。
看什么看!二百又不是個死的,被他看了幾眼后立刻問到人臉上。五郎縮縮脖子,狗狗祟祟朝四周瞄了一圈:你確定這樣沒問題?
他跟著珊瑚宮大人造反之前走路也沒有這樣囂張過。
二百無奈望天,翻白眼都不足以宣泄此時的無奈:能有什么問題,如果換做你在路邊看到兩個影向山的巫女,你會手欠到隨便去撩她們的頭紗嗎?
五郎用力搖頭,兩只毛茸狗狗耳彈性十足的跟著晃。那當(dāng)然不會,多不恭敬??!
所以!你一個造反的逆賊都不這么干,身有要事的武士就更不會了,比起調(diào)戲年輕巫女顯然還是身家性命和飯碗更重要對吧!少女沖他笑笑,表情里有種顯而易見但又不能說出口的嫌棄。
托柊大人一以貫之的大缺大德,他們才能借著這幅偽裝有恃無恐的大喇喇走回離島。
五郎飛速閉上嘴跟在她身后,很快紺田村就近在眼前。這村子就在影向山下,據(jù)說先祖與鳴神有舊。但是看他們現(xiàn)在朝不保夕發(fā)愁著籌集稅金的樣子,鳴神舊人也不過如此。穿過鄉(xiāng)間的土路,再向前就是連接兩座島嶼的清淺沙灣。此刻正值退潮時分,沙壩露出水面形成一條天然的小路。
咱們不能從離島關(guān)隘直接登島,要繞點路,能理解不?走過淺沙灣一半的路程二百停下腳步,五郎跟著停下眺望前方:明白。
直覺告訴他這個年輕的姑娘不會把他賣給勘定奉行,少年仗著自己還有神之眼做底牌決心試試深淺。珊瑚宮大人說過,海祇島勢單力薄,必須盡量和一切有志反抗的人交好這一趟應(yīng)該算交好、吧?
二百領(lǐng)路,一路平安。
久利須會長萬萬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奉行府的二小姐。
勘定奉行的武士剛奉命搜查從前門走,傳說中被劫持的那位小姐就在后門出現(xiàn)扮做巫女模樣的二百哥領(lǐng)著個獸耳娘來完成與雅克約定的交易,會長先生欲言又止止言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