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抵是離開了吧。
做出一副堅定的樣子然后開溜。
散兵看著二百沒入紫色光圈內(nèi),百無聊賴的吃光一整盤水果,躺在床上雙眼禁閉先躺一小時,一小時后還不回來就再進去一趟看看人到底是死了還是跑了。
如果不是幾個愚人眾士兵蠢兮兮的在里面大規(guī)模動用元素力,他也不至于為了救那些家伙受傷。
蠢貨!
他翻了幾回身,困倒不困只是有點無聊。
一小時還沒到嗎?一小時有這么久嗎?一小時應(yīng)該能跑很遠吧!
少年開始構(gòu)想等會兒要如何從天而降嚇死某個毫無信用可言的人類,他都快想到讓一個稻妻活人在至冬過冬需要注意些什么了,木屋門口突然閃進來一道黑影。
二百低著頭,手里提著不知打哪兒翻出來的大號坩堝,坩堝里釀著一灘金紅色液體。
你都哪兒壞了,趕緊說。
漂亮的人偶瞬間失去表情。
跑??!笨蛋!為什么不跑!
事實證明當人運氣爆表的時候也不是不能撞上靠譜實習(xí)生,搖不來祖師甚至根本就沒有祖師可言的二百小姐居然神奇的修好了人偶先生,代價是滴答流個不停的鼻血以及滿手燙出來的泡。
怎!么!樣!她得意的叉腰,腦袋抬得高高的,我手藝怎么樣?當年可是有個被趕走的須彌學(xué)者問我要不要去考教令院呢!
為什么沒去?散兵活動著被重新接回關(guān)節(jié)窩的胳膊,很給面子的捧了回場。
說到這個,二百收回下巴扁扁嘴。
后來他發(fā)現(xiàn)我只是會說須彌語,實際上一個字都不認識,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呵,散兵冷笑,表示沒有人比我更懂稻妻的擬人物,恐怕是勘定奉行府捏著你的賣身契不放吧,哪怕去了教令院你也還是柊家家仆,縱使一身學(xué)識最終不過淪為他人斂財?shù)墓ぞ摺?/p>
二百:
這個人一點也不讀空氣的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
柊二小姐威脅似的呲牙:斯卡拉姆齊先生!我小心眼的哦!還記仇!記得特別久!
你又流鼻血了,耳朵里也有。散兵淡定提醒,走去照看棗紅馬。
還真別說,雖然他瞧上去就很貴重的樣子,做起粗活卻一點也不含糊。
二百抓起草紙來來回回擦了一遍,扔開紙團警惕的盯著他,生怕一個沒注意到小紅就被人偶妖怪連皮帶毛吃個干凈。打掃了地面又喂過馬后少年晃晃悠悠走回來,遲了好久才給出維修評價:手藝還湊合吧,能行。
不如多托雷是肯定的,但她也不會做多余的事,而且戰(zhàn)戰(zhàn)兢兢嚴肅認真得仿佛怕弄疼他。
話說這家伙是不是把人偶和人給混在一處了?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