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祇島并非真正意義上的孤立無援,但那是機密,不能因為意氣之爭就說出來駁斥面前這個姑娘。
我們我們總之!我們不會認輸!他咬牙切齒,看上去就像是想要狠狠咬誰一口。
噗!二百突然笑出聲,五郎兇狠的瞪著她:你笑什么!鎖國令和眼狩令的影響遲早也會波及到你身上,別以為不是神之眼持有者就不會被迫害。
我在笑你運氣好呀。女孩子放松的坐在白石上,月光透過杉木高聳的樹冠籠罩著她,仿佛溫柔的撫摸一尊石雕,你的運氣真好,遇到我,海祇島就有救了。
哈?五郎才不相信這個讓他分不清哪一句真話哪一句假話的少女。他重新收拾表情,力求做出個冷酷的樣子:你還是自求多福吧,二小姐!
如果我是那位現(xiàn)人神巫女,我一定要在你頭上用力敲打一下。二百側頭借著夜風蕩開垂在眼前的發(fā)絲,她豎起一根手指壓在嘴唇前:別沖我亂叫,小狗,我也是有脾氣的。
你!我不是小狗!五郎只覺得和這人說話自己的情緒和血壓就沒有穩(wěn)過,忽高忽低就跟被卷進海中漩渦一樣。
二百抬起胳膊左右壓了一圈,輕輕松松站起來:一筆買賣,用海祇島的珍珠和珊瑚換取等重的精煉金屬材料,稻妻人不騙稻妻人。你去外面打聽打聽我二百的名聲,我做買賣還從來沒被人抱怨過。
五郎:啊?
不是,你這左一層右一層的千層餅,到底哪一層才算剝完?
生意還做不做?或者這就出發(fā)去海祇島見見你的主君?
澡盆船只夠在離島與鳴神島之間往返,再遠一點都有翻船的危險。這位送上門兒的大將來得正好,連同海船一并奉上,點不點亮新地圖完全看二百想不想。
少年趕緊把飄飛的思緒抓回來,簡單思考了五秒鐘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不能帶你回海祇島。
他此行的任務是截斷糧道,怎么甘心無功而返?再者這位勘定奉行府的二小姐實在是太危險了!不能把這么危險的家伙隨隨便便帶回大本營!
萬一她還有別的身份可怎么辦,九條家的臥底?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吶!
但是精煉的金屬材料海祇島同樣很需要
你為什么要試圖劫持勘定奉行的獨生女兒?二百將包裹好的打卦反手背在身后,她自問自答道:是為了天領奉行的輜重吧。
如果只是為了這件小事,你的任務已經完成,隨時可以回家去了。
她就好像看到這件事真實發(fā)生在眼前似的,篤定的對五郎點點頭:所以,要不要去看看貨?
雅克手里那批賣不出去的金屬餐具終于有買主了!
可憐的五郎站在原地石化、風化、然后沙化珊瑚宮大人,鳴神島好可怕!這里有怪物!
他
給你,你要的東西。五郎按照二百的交代折返鳴神島喬裝將柊千里的那件重絹打卦賣給九條門下的當鋪,轉身又從二手舊貨鋪淘換出兩身巫女的衣裳帶回鎮(zhèn)守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