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彷徨無措:“母親,我……”
蓋婭抬眼掃來。盡管已經(jīng)比母親高出一頭,她仍然不敢直視那雙凌厲的眼眸。一如既往地,nova剩下的話被掐斷在喉間。
“我必不辱使命?!彼拖骂^,伸出雙手。
權(quán)杖落入她掌心,被緊緊握住。
“母親……”
“現(xiàn)在,去吧。”蓋婭打斷她,疲倦地閉上眼,揮揮手。
“……好?!眓ova猶豫著,終是點(diǎn)頭。
袍角割破空氣,劃出歡快的弧度,神廟終于恢復(fù)安寧。飽受滄桑的天穹灑下黯淡的輝光,仿佛神明的雙手,撫摸蓋婭已不幼嫩的肩膀。
身為亞特蘭蒂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執(zhí)政官,她并不缺少勇氣。但作為一位面對女兒的母親,她卻始終無法開口告知真相。
她輕嘆一聲,低下頭,視線落到始終虛握的右手,掌心躺著一黑一白兩枚珍珠。
執(zhí)政官本人尚未投出自己的一票。
容納投票結(jié)果的水晶瓶中,白珍珠堆疊如雪,不含一絲雜色。此時大局已定,她的投票無足輕重,只能代表自己的意愿。
她輕輕松手。一抹渾圓的黑陡然滾入,閃爍著黑曜石般的光芒。像珍珠,又像空洞右眼眶中的義眼。
nova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神廟門外。她的生命尚無可以回望的歲月,還有很多事在前方等待。
“就這樣吧。”
蓋婭壓低聲音,喃喃地對自己說。語氣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欣慰。
她微微松開手指,掌心只剩下一顆瑟瑟微滾著、光潤瑩然的珍珠。
潔白如浪花。
哀歌
“辛希婭小姐!”遠(yuǎn)遠(yuǎn)地,
陸霜熱情揮手,“好久不見!”
章凝抬頭望去。時隔多月,倒是沒想到會在南海荒島再見到這位女士。
陽光將沙灘涂抹成金色,
礁石上海風(fēng)獵獵,辛希婭伸手摘下墨鏡,
長發(fā)飛揚(yáng)。她身穿低調(diào)的黑白色系套裝,懷抱文件夾,
露出職業(yè)化的微笑。
“智者派來的對接人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