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他平靜地望向她。
景箏笑了一下,走到他床邊,坐下,剛想說些什么,衛(wèi)爻的手就從她身后傳過來,橫著攬住了她的腰。
她被他鎖在懷里,能夠感受到他的穩(wěn)定跳動著的心臟。
景箏仰頭看他,“我外公外婆要來倫敦看我!”
“嗯?!?/p>
“但他們比較保守,大概率不能接受我婚前同居的事情……所以這段時間我們不能住在一起了,等他們走了,你再搬回來可以嗎?”
衛(wèi)爻的反應出乎預料地平靜,他靜靜地看著她,點了點頭,“好。”
欸?
那么簡單嗎?沒有別的反應嗎?
行吧。
“我在倫敦還有別的房產(chǎn),我把鑰匙給你,你住進去一段時間?!?/p>
“不用,我有別的地方住。”
“哦?!?/p>
看起來還真的是冷情冷心呢,完全不在意分開呢。
還以為他會舍不得她呢。
那到時候分手的話也應該很容易吧。
自從在機場接到外公外婆后,景箏就幾天沒再見過衛(wèi)爻了。
她忙著幫助兩個老人適應這里的生活,在他們倒完時差之后,帶他們游覽這個她生活了許久的異國城市。
他們兩個人一輩子沒有出過國,年輕時就靠著賣一些民族特色針織品將景箏的母親供上了大學。
之后,景箏的母親一路上到了研究生,那個南方水鄉(xiāng)的小姑娘走出了家鄉(xiāng),游遍了整個世界,吹了她只在少女文學書里見過的維多利亞港的晚風,之后她被公司派遣去了英國工作。
對景箏的母親來說,香港的霧和倫敦的霧很像,遮遮掩掩,曖昧不已,讓人看不到真心,她卻在這個城市與景箏的父親相識相戀,分分合合,終于修成正果,
而她的父母依舊固守在那個南方小鎮(zhèn)。
這些年隨著旅游業(yè)的開發(fā),小鎮(zhèn)已然被商業(yè)化污染,游者的喧囂使得許多原住民都搬離了那里,他們依舊留在這里,繼續(xù)開著他們的針織品小店。
如果不是太想他們唯一的外孫女,他們也不會在六十多歲的年紀跨越大洋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