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從車?yán)锍鰜?,簡祁暄猛地朝他撲來,緊緊箍在懷里。
簡祁暄的力道太重,壓在他xiong口呼吸都有些困難。顧重離剛想把人推開,觸摸到簡祁暄的胳膊,發(fā)顫的頻率又讓他停下來。
簡祁暄是在害怕么。
“顧重離,你不是在要自己的命,是再要我的命?!?/p>
沒有任何一個詞可以形容,他看見顧重離車子打擺的瞬間,有多害怕,心悸感竄出來,他恨不得自己長著翅膀,一把把顧重離薅回來。
“顧重離,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告訴我,告訴我好不好。”
“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么帶你來飆車么,那天林輕舟說,你是應(yīng)激了,因?yàn)椴铧c(diǎn)被撞到應(yīng)激了。乖寶,我擔(dān)心的要瘋掉了,你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不要嚇唬我好不好?”
顧重離抬起來的手又放下了,有些話說不出口,也不能說。
簡祁暄真的能接受自己只是一串?dāng)?shù)據(jù),而他隨時都可能消失么。他們隔著的距離甚至不是生死,是時空。
是分開了,此生就再也不能遇見的時空距離。
“簡祁暄,我什么都不怕,應(yīng)激是意外,你別擔(dān)心。我剛剛就是走神了,沒有別的事情?!?/p>
“我不信,走神,顧重離,就憑開始之前的那番話,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顧重離沉默的時間有些長,長到天空盤旋的旅鳥都飛過了好幾群。
“好吧,我剛剛一時胡涂?!?/p>
“胡涂,顧重離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我求求你,不要再這樣胡涂了好不好。”
簡祁暄除了拼命把顧重離抱在懷里,一時間他別無他法。
“不會了,我發(fā)誓?!鳖欀仉x扭頭咬在簡祁暄的脖頸上,牙齒叼著一小塊肉研磨,直至簡祁暄僵硬的身體放松下來。
“簡祁暄,給你種了一顆小草莓。你別生我氣,你難道忍心我可憐兮兮的一個人在山頂上吹風(fēng)嗎?”
“你都忍心留下我一個人去死,我有什么不忍心的?!?/p>
簡祁暄的火氣都要具象化了,顧重離甚至都能聽見噼里啪啦的火花聲。
“真不敢了,最后一次。”
顧重離小心地勾上簡祁暄的手指,大拇指摩挲著他的手腕,shi漉漉的眼神蔓延出來情絲,是明晃晃的勾人式認(rèn)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