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香氣竄到鼻尖里,顧重離搭在簡祁暄脖子上的手臂突然泛起酸來。
這個味道,他是那天晚上的那人。
掉、掉花瓣了耶
顧重離動作滯澀起來,半麻的手臂隱隱有滑下來的跡象,他為了維持人設(shè),只能勉強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正常一些。
[小七,小七,任務(wù)完成沒有!我累了,真的累了。]
[沒,沒有啊宿主,是不是因為簡祁暄自己把這些人解決了啊,完全沒有要完成的意思。]
顧重離漫不經(jīng)心的把搭在簡祁暄脖子上的手臂收回來,指腹在滾燙的掌心捻過。暗紅色的眸子抬起來,直勾勾的盯著簡祁暄。
“呵,你大張旗鼓的搞這些不就是為了認(rèn)識我,在酒吧都敢潑我一身的紅酒,怎么現(xiàn)在不敢看我了?!?/p>
抱著胳膊瑟瑟發(fā)抖的簡祁暄動作一頓,眼睫毛瘋狂顫動,怯生生的看向顧重離,眼睛似乎都shi漉漉起來。
“你誤會了,我不是那樣的人。我那天也說了可以幫你洗衣服,是你自己跑了?!?/p>
跑了這個詞讓顧重離多少有點難為情,眼睛微微瞪大,圓溜溜的純潔的像只布偶貓。
“你不用不好意思,想認(rèn)識我的人從帝都都排到臨城了。像你這么平凡又普通,想一步登天也是應(yīng)該的?!?/p>
簡祁暄像是受到了某種侮辱,他憤怒的攥緊拳頭,義正言辭道:“第一,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第二,是你自己湊過來的,跟我沒有關(guān)系。第三,如果你還在計較衣服的事情,我可以賠給你?!?/p>
[小七,咋辦啊,我怎么說?。
[宿主,這個,這個人家也不知道呢。]
簡祁暄完全就是油鹽不進,顧重離又沒有做過英雄救美的活,現(xiàn)在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起來倒像是被簡祁暄的話鎮(zhèn)住了。
“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衣服我會想辦法的?!?/p>
就在簡祁暄轉(zhuǎn)身的每一刻,大片大片的白色花瓣落下來,劈頭蓋臉給顧重離澆了一身。
顧重離下意識抓起一片放在手心里,完全是不認(rèn)識的花,有些像雪,六片花瓣都帶著尖刺,可摸起來又柔軟的像紗。
[小七,他,他怎么掉花瓣了。]
顧重離不可避免的想到某些特殊設(shè)定,就,一個放在人群里都要被淹沒的男配,真的有必要搞瑪麗蘇女主那一套么。隨時隨地掉花瓣,這讓環(huán)衛(wèi)工人怎么辦!
[宿主宿主,你快加油,他肯定就是你的良配,攻略完他就能回家。他好特殊哦,跟外面那些妖。艷。賤。貨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