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現(xiàn)在正好有個你表現(xiàn)的機會。去我家把戶口簿偷出來,明天去領(lǐng)證?!?/p>
偷這個詞就很有靈性,簡祁暄伸手揉了揉顧重離的腦袋,遲疑道:“咱倆娃娃親都訂了,一個戶口簿而已,還需要偷嗎?”
顧重離垂眸揪著花瓣,一言不發(fā),像是縮回殼子里的蝸牛,怎么戳都不愿意露出一點點的頭。
“乖寶,走了,先上車。”
簡祁暄攥著顧重離的手腕,拇指安慰似的摩擦著他的手背。他懂顧重離是什么意思,他是覺得在那個家感覺不到一丁點的愛,發(fā)了瘋想脫離,這才用了偷那個字眼。
“重離,無論如何,我們總要回去一趟的,你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咱們就搬到我那邊去住,跟過去好好告?zhèn)€別,可以嗎?”
“嗯?!鳖欀仉x吸了吸鼻子,情緒低落的厲害。
越是靠近顧家,顧重離的情緒就越是失落,孕期本來情緒波動就比較大,今天又被顧青云狠狠扎了一刀,實在是沒有什么心情跟他們虛與委蛇。
叮咚。
“欸,簡總,顧重離沒給你添麻煩吧?!?/p>
顧青云視線從那一捧巨大的玫瑰花上移開,不經(jīng)意看見了顧重離手上戴著的戒指。
這是,進展飛速啊。
“顧先生,重離從來都不是麻煩,我上午的時候就說了,他很乖的,乖的讓我很是心疼?!?/p>
呵,顧先生,連叔叔都不喊了。
“先進來吧?!?/p>
顧青云讓開一條道,顧重離抱著花閃身進去,卻在餐桌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精美的蛋糕。
顧重離抬眼和尷尬的顧青云對視上,他冷笑了一聲,心底殘存的那一絲絲感情徹底破滅了。
“小離,你哥哥生日,你跟簡總出門了,我們就沒有等你。”
“你知道我生日是什么時候嗎?”
顧青云一下子被問懵了,支支吾吾道:“初七,還是初十,幾月爸爸記不清了?!?/p>
“哦,記不清就記不清吧。我明天把戶口遷出去,我跟簡祁暄要結(jié)婚了,戶口簿給我放茶幾上,我收拾好東西就走?!?/p>
顧重離深深地望著起身站在那,嘴巴一張一合的洛桑,譏笑一聲,放下花就上了樓。
“簡總,你們現(xiàn)在就結(jié)婚不合規(guī)矩吧。我們兩分的家長還沒有見面,更沒有商量結(jié)婚的具體日期,要戶口簿是想越過我們,直接去登記嗎?”
顧青云喘著粗氣,氣急敗壞地和簡祁暄理論,全然沒有一點儒雅隨和的氣質(zhì)。
“爺爺當(dāng)時怎么跟你們說的我不知道,該給重離的一分都不會少,以后我所有的資產(chǎn)都是他的。至于你們家,投資的事我看還是算了?!?/p>
簡祁暄陰沉的目光注視著在場的這幾個人,視線久久落在顧喻錦身上。他嗤笑道:“你們有關(guān)心過重離一點么,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生日,無所謂他愛吃什么,不考慮他的情緒和喜歡,甚至連他生病都不聞不問?!?/p>
“爸,媽,哥哥,你們哪一個配得上這個身份。他不喜歡學(xué)經(jīng)濟,你們喜歡,他學(xué)了。他辦了小公司,做哥哥的處處打壓,他也忍了。他幾次生病你們在身邊,重離高燒不退幾天都沒人發(fā)現(xiàn),你們忙著干什么,他今天被茶杯的碎片劃傷了,你們有發(fā)現(xiàn)嗎?”
“只是覺得他脾氣不好,性子孤僻又嬌氣,跟我出去了就不用管了對吧,你們有任何一個人提醒他,今天是顧喻錦生日,希望他能一起在家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