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重離舔了舔嘴唇,確實是餓了,最近三四個小時就餓的不行了,能吞下一頭牛。
翌日。
簡祁暄早早就起身,在衣帽間折騰了兩個小時,還是沒有選好穿什么衣服。
“簡祁暄——”
“欸,來了。乖寶,你醒了,先喝口水?!?/p>
顧重離就著簡祁暄的手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他拍著xiong口,心有余悸道:“我睡醒摸了一下旁邊涼涼的,像是沒人睡過,還以為你也搞逃婚那一套呢?!?/p>
額頭上的冷汗都要掉下來,顧重離委屈地心口直疼。
“怎么會呢,我睡不著,起來挑衣服了,乖寶,你幫我挑一身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選擇困難癥了?!?/p>
“嗯,好?!?/p>
收拾利索,去民政局的路上簡祁暄的嘴巴就沒有停過。
從詩詞歌賦到人生哲學,就差精神層面的生死沒有聊了。
“簡祁暄,你是不是緊張?”
“?。俊焙喥铌押龅匾活D,欲蓋彌彰地眨了眨眼,特別沒有可信度地反駁,“不緊張,一點都不緊張?!?/p>
“給,擦擦吧?!?/p>
迭好的紙巾躺在顧重離掌心里,在等紅綠燈的間隙,簡祁暄飛快擦了擦臉上的汗珠。
“可能是因為衣服厚,熱到了?!?/p>
顧重離勾了勾唇,到底是沒有揭穿簡祁暄。
來辦理結婚登記的人不多,他們進去稍微等了一下就排到了。
顧重離嘴上說著不緊張,可填表的時候,拿著圓珠筆的手都在發(fā)抖,他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下來,字跡潦草,顫顫巍巍的。
他斜眼看了一下簡祁暄,好像也不遑多讓,兩人半斤八兩。
噗嗤一下,顧重離突然就被這樣的場景逗笑了,他湊到簡祁暄耳邊道:“老公,我也好緊張。”
吧嗒。
簡祁暄手里握著的筆掉了,他看向滿臉無辜的顧重離,拿起那張近乎透明的窗體擋在兩人面前,湊到顧重離的唇瓣上吻了一下。
“重離,新婚快樂。”
顧重離莞爾一笑,哪有登記領證的時候,一分祝另一方新婚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