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重離悶悶的笑了一聲,他勾著簡祁暄的手指,撒嬌道:“咱們家到底是誰說了算啊,是你,還是我。”
“是你?!?/p>
簡祁暄俯身吻在顧重離微微發(fā)燙的額頭上,小心地給他掖好被角。
“林醫(yī)生讓你早點休息,你這個就是突然嚇到引起的發(fā)燒,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你身上還疼嗎?”
顧重離悶悶的應了一聲,做了一個哭泣的表情,而后推著簡祁暄去洗澡。
“你快點洗完,洗完摟著我,我就不疼了?!?/p>
“好,我馬上?!?/p>
簡祁暄前腳剛走,顧重離調整好姿。勢,眼皮子就開始上下打架。痛感到底消失了沒有,顧重離自己都說不清,他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前后不過一分鐘,他就徹底睡著了。
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簡祁暄飛快洗了一個戰(zhàn)斗澡。
他換好睡衣出來,顧重離已經睡了,他在床邊看了好久,確定顧重離不會醒來,這才躡手躡腳去了隔壁的陽臺。
簡祁暄站在陽臺上,俯瞰著遠處的風景。手指敲著欄桿,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在漆黑一片的夜里,壓迫感十足,無端讓人心悸。
[系統(tǒng),我和顧重離以前認識對嗎?]
密密麻麻的電流冒出來,簡祁暄渾身一顫,他下意識攥緊手底下扶著的欄桿,這才穩(wěn)住搖搖欲墜的身子,把重心壓在上半身,跟系統(tǒng)對抗。
嘶,簡祁暄忍著疼,血液似乎都凝固在了胳膊上,麻的像是被刀狠狠砍了一下。系統(tǒng)似乎是做了升級,懲罰的力道高了不少。
簡祁暄靠在冰涼的墻壁上,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幾乎要疼得蜷縮在地上。盡管如此,他還是堅持跟系統(tǒng)對話。
[呵,你也就這點能耐了。]
[顧重離出過車禍,我不記得他,他不記得我,是因為,他也失憶了,還是你們動了什么手腳。]
系統(tǒng)沒有反應,簡祁暄也不急,他冷笑一聲,絲毫沒有在意噼里啪啦的電流,只是發(fā)出若有似無的喟嘆。
[封印我的記憶對你們有什么好處,你已經沒有可以威脅我的手段了,我什么都不怕,你沒轍了,對吧。]
[請宿主不要妄加揣測,我是你的系統(tǒng),不是顧重離的,我沒有資格封印他的記憶。]
[所以,你就是承認我們之前認識了。]
簡祁暄原本只是炸一炸這個系統(tǒng),他當然知道顧重離沒有失憶,一個失憶的人,是會千方百計找答案的,顯然顧重離并不符合。
[系統(tǒng),你答應給我的一部分記憶呢,拍攝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煩人的電流停了,簡祁暄背脊一點點彎下來,汗?jié)n浸shi了睡衣,他渾身脫力,猛地跌坐在地板上。
呵,像是死了一次。
[宿主,請遵守規(guī)則,不能隨意揣測。任務會以夢境的形式發(fā)放,需要宿主自己觸發(fā),從任務完成的那一刻開始,什么時間什么地點,我不能保證。你只要知道,系統(tǒng)所做的事情,沒有違背宿主意愿,也不會違背宿主醫(yī)院。]
傻叉系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