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是?!逼钏鼓瓴蝗葜靡傻恼Z氣,“衣服重要還是人重要?”
仲希然小聲說:“面子比較重要?!?/p>
但最后還是拗不過祁斯年,不情不愿地跟著他去醫(yī)院掛了急診。
她這個年紀(jì),穿jk制服在大庭廣眾之下行走怎么都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關(guān)。
把口罩戴得十分嚴(yán)實(shí),走起路來也顯得有些心虛。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老覺得有人在看她,搞不好還在偷拍她。
祁斯年牽著她倒是面色坦然。
于是跟醫(yī)生溝通的事她就通通丟給了祁斯年。
急診的女醫(yī)生聽完祁斯年的描述,看了看她身上的疹子,對祁斯年說:“是急性蕁麻疹,既然退了就沒事了,根據(jù)你的描述可能你妹妹對香薰的氣味過敏?!?/p>
——還有對香薰氣味過敏的?
她真是聽都沒聽過。
結(jié)果祁斯年跟她完全不在一個點(diǎn)上。
他不易察覺地挑了下眉,重復(fù)一句:“妹妹?”
女醫(yī)生忙道:“不是妹妹嗎?”
祁斯年:“我老婆?!?/p>
女醫(yī)生驚詫地看了仲希然一眼:“她滿十八了嗎?”
隨后用一種“禽獸你怎么連這么小的小姑娘都不放過”的眼神看祁斯年。
仲希然:“……”
也是,祁斯年襯衫西褲,成熟矜貴,跟他相比,她穿的確實(shí)就像是個高中生。
祁斯年笑了聲,半開玩笑道:“還好你沒說她是我女兒?!?/p>
他捏了捏仲希然的手,語氣帶了幾分玩味,“叫妹妹也行,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p>
女醫(yī)生搖搖頭,似在暗暗感慨世風(fēng)日下,給仲希然開了點(diǎn)涂抹的藥膏便讓他們離開了。
仲希然飛快催促祁斯年交錢取藥,回到車?yán)锏乃矫芸臻g,那種不自在感才慢慢消失。
“妹妹?!倍浼馔蝗槐粶?zé)岬臍庀C了一下,祁斯年清冽又帶著幾分玩味的聲音回蕩在她耳邊,“哥哥幫你系安全帶?!?/p>
仲希然不覺輕輕一顫。
她從來沒叫過祁斯年哥哥,小時候最多就是叫斯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