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藥了?!逼钏鼓昶铰?,“這種場合,難免的?!?/p>
他斜靠在座椅上,看著她:“謝虞剛才夸我?guī)?,我?guī)浢???/p>
“……?”
仲希然一臉受驚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喝多了?”
祁斯年靠到她身上:“可能吧?!?/p>
他抬手去摘她頭上假發(fā),“你這戴的什么玩意兒?不如本來的你好看?!?/p>
“……”
他也太不正常了。
仲希然配合地摘掉假發(fā),祁斯年又看著她:“眼睛也不像你?!?/p>
她又摘了美瞳。
祁斯年終于滿意。
“這才是我太太。”
他氣息落在她脖子里,仲希然微微一瑟,還是沒有推開他。
車子緩緩前行,車窗外風聲很大。
祁斯年頭枕在她肩上,忽然說:“今天替你教訓了他,還挺爽的?!?/p>
仲希然怔一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祁斯年手挽住她一縷頭發(fā)絲,“其實我有點后悔,當年上大學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
“應(yīng)該什么?”
“也沒什么。”祁斯年低聲,“還好,現(xiàn)在你在我身邊?!?/p>
仲希然狐疑地看著他,猶豫片刻,問:“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否則怎么會提起上學的事,她跟祁斯年又不是一個大學,而且祁斯年讀大學的時候她才高中,她大學的時候祁斯年畢業(yè)了,他們在大學里沒什么交集。
她的懷疑更甚,看向祁斯年問:“我是誰?”
“仲希然?!?/p>
噢。
還好沒答錯。
仲希然還是有些不解,但想起自己喝醉時的所作所為,最后只好用“不能跟醉鬼講邏輯”這個理由說服自己。
肩膀被壓得有些酸。
仲希然低頭,看向祁斯年。
他輕閉著眼,五官在晦暗的天色里看不清楚,一點霓虹燈光從窗戶滑過,照亮他微薄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