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希然立刻掛斷電話,垂眸看了眼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用小毯子全部裹住。
祁斯年很短促地笑了聲。
仲希然:“……”
她裹得更緊,生怕他像之前一樣再把她的毯子扯掉,結果他沒什么動作,只是把手里的蜂蜜水遞給她:“喝點水?!?/p>
仲希然從被子里試探性地伸出半條胳膊,接過水杯喝了口。
“清醒了?”祁斯年問。
仲希然嗆了一口水,立刻咳嗽起來。
祁斯年走上前,傾身抬手慢慢拍了拍她的背。
“慢點兒喝?!?/p>
仲希然瞬間咳得更厲害了。
她把水杯遞給祁斯年,緩了緩,尷尬道:“我要去工作室剪片子了?!?/p>
說完也沒敢看祁斯年,裹著小毯子就下了床。
祁斯年嗯一聲,“我送你去?!?/p>
仲希然又是一抖。
祁斯年會特意送她上班,這事兒放以前根本不可能。
她干笑兩聲:“不用麻煩你了,又不順路?!?/p>
她從衣柜里翻出來衣服抱在手里,準備躲去浴室換。
身后又傳來祁斯年淡淡的聲音:“你還記得你昨晚說了什么嗎?”
“……”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仲希然在撒謊和說實話之間猶豫三秒,說:“忘了?!?/p>
身后一靜。
靜得她不敢回頭。
祁斯年又問:“一句都不記得了?”
既然已經(jīng)撒了謊,勢必就要撒到底。
仲希然硬著頭皮說:“我應該是斷片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