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凜,突然清醒了,這才想起來兩人睡覺時換了位置。
祁斯年在睡夢中被生生砸醒,疼倒是不疼,就是嚇一跳。
他立刻抬手按了床頭燈。
仲希然一臉尷尬地趴在他身上,剛想解釋,就聽見祁斯年用清淡的語氣問:“你這是在泡我?”
“……”
仲希然被這話驚了一下,為表清白,她立刻從他身上彈了下來。
彈得太快,下床時后腰又不小心磕到床邊的書桌一角,她沒忍住抽了口冷氣,彎腰去揉。
祁斯年這時也下了床。
他平聲說:“至于嚇成這樣?”
一面說一面伸手,掀開她睡衣,手從她后腰伸進來:“撞哪兒了?”
仲希然一瑟,他溫?zé)岬恼菩囊呀?jīng)貼住了她的肌膚。
她一時忘了說話,祁斯年蹙眉,干脆把她拉到床上:“趴著我看看?!?/p>
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趴著了。
祁斯年調(diào)了調(diào)燈的亮度,掀開她睡衣,后腰右側(cè)有一小塊兒粉色的紅,看著倒是不大厲害。
他其實沒看多久,但仲希然感覺后腰好像漏了風(fēng),涼嗖嗖的。
冷意激得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被這么看著毫無安全感,她忍不住問:“好了吧?”
她打算起來,卻被一雙手壓住肩胛骨。
她輕輕一顫。
祁斯年覆上來,在她耳邊問:“你打算怎么泡我?”
他說話時的氣息像是裹了電流,落在她耳畔,又癢又麻。
她微微咬住下唇,想起了今天白天他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那樣好看。
天光透出一點灰色,也不知是幾點。
可能是怕她冷,祁斯年扯過被子,將兩人全都罩了進去。
他一點點吻過她后頸,啞聲道:“再叫一遍老公?!?/p>
她臉紅透了,不肯。
被棉被隔絕的空間里,連呼吸都像被放大,格外清楚。
她渾身出了一層綿密的汗,祁斯年察覺到了,將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二人的腦袋。
新鮮的空氣涌入肺部,但也只是一瞬。
她轉(zhuǎn)頭,望著床頭一側(cè)燈下親密的黑影,雙手揪起枕巾。
最后的最后,只能無意識地一遍又一遍喊他老公,求他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