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一時沒應聲。
仲希然又小聲問,“你真的不會想跟我離婚嗎?”
她也不明白為什么,霍新每逼她一步,她反而越想抱住祁斯年這個港灣。
“不會。”祁斯年摟住她的肩膀,譏笑一聲,“你人就在我懷里,我倒要看看,誰熬得過誰?!?/p>
霍新起先刷到這個獻血帖子的時候,也沒有放在心上。
他看完粗剪時就知道,這部電影同他其實關系不大。
除了仲希然本身的一些喜好,其實找不到什么關于他的東西。
但這恰恰也是問題所在。
她把他剔得太干凈了,也太刻意了。
直到有人跳出來說仲希然掉出獻血證。
他不過一笑,以為是網(wǎng)友瞎編,卻忽然想起來那次車禍住院,仲希然不眠不休照顧他好幾天,臨近出院時,她突然暈倒。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把正在開會的康繼叫來辦公室詢問情況。
康繼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臉色忽然也有點變了。
“我……不太確定,因為當時是希希先到的醫(yī)院,但你做手術的時候她并沒有在手術室外,我后來問她她說是去買東西……不過你手術完順利出來后,她確實在吃巧克力。我還以為她太擔心你沒去吃飯……”
霍新臉色發(fā)白。
仲希然不吃巧克力。
他翻開手機通訊錄,找出當年跟他因為車禍一起住院同學的手機號碼,撥過去打聽情況。
那頭聽到問題有點疑惑,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問這么久以前的事,但還是說:“當然獻了啊,我是我媽去獻的,那年雪災出車禍的人特別多,外地的運血車一時也進不來,那陣子有錢也買不到血,要用血都要先簽獻血同意書來換……”
“謝謝?!被粜骂澏吨鴴鞌嚯娫?,眼里幾乎快要涌出淚意。
康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霍新想起那天出院仲希然倒在他懷里。
他腿傷還沒好利索,嚇得用胳膊勉力抱住她。
她睜著眼,微笑看著他說:“我可能是太累了,睡一覺就好啦?!?/p>
檢查只是有點低血糖,他便放下心來,沒再多想。
她那個微笑反復在他腦海里盤桓,叫他此時此刻心痛如死。
他顫聲:“她為我獻過血,我竟然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