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此刻,親手一起為當(dāng)年徹底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仲希然重重點一下頭,表示收到祝福。
她看了眼窗外,忽然說:“我真得走了,天都黑了,我老公還在等我?!?/p>
“仲希然?!被粜聸鰶龅溃拔也艅偢弦欢胃星楦鎰e完,半分鐘時間都不到,你好歹稍微考慮一下你前任的心情?”
仲希然笑了下——她知道,霍新這是徹底放手了。
她拎起包,說:“那你好好養(yǎng)傷?!?/p>
然后便離開了病房。
下樓的時候,想到自己剛才坦然當(dāng)著霍新的面承認愛祁斯年,她心里便有一種說不出的雀躍。
從醫(yī)院出來,天色已經(jīng)全暗了。
夜風(fēng)獵獵。
黃沙漫天。
糟糕極了。
她心里卻生出一種說不出的喜悅。
好像充斥著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
她迫不及待打了一輛出租車,奔向她的愛人。
捂住她的眼睛
祁斯年回到酒店的時候,整個人的靈魂好似被剝離掉了。
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到自己坐在沙發(fā)上,從煙盒里拿出一支煙,點燃,猛烈地吸了兩口,又滅掉。
他看到他的手機在桌上震了又震,一通通重要的工作來電絲毫激不起他的任何興趣。
他看到他先前親自挑的、特意叫人買來的情侶紅色圍巾,已經(jīng)被洗干凈掛在晾衣架上——不久前他還說要拴住仲希然,這話現(xiàn)在聽起來仿佛有些可笑,又未免太過托大。
他以為——她已經(jīng)喜歡上他了。
明明那么明顯的,不是嗎?
初戀是不是真的叫人那么難忘,難忘到她聽了對方的解釋,就能義無反顧地原諒他,回到他身邊?
是不是不屬于他的人終究不屬于他,他再努力也無濟于事。
他不知抽了多久的煙,外頭天色已經(jīng)黑了——而她,還沒回來。
他抽完手上這支煙,掃了眼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