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問了一遍:“你說真的?”
“真的?!?/p>
得到保證,他才徹底放心,點點頭:“那就好。”
從醫(yī)院大樓出來,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
霍新平安,仲希然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看向祁斯年。
他一只手拿著一條帶血的圍巾,另一只手還拿著那杯杏仁茶。
他幾步走到垃圾桶旁邊,把那杯杏仁茶丟了進去,看了眼手上圍巾,也抬手往里丟。
仲希然連忙跑過去攔住他:“我還要的。”
“已經(jīng)臟了?!彼暋?/p>
仲希然伸手拿過來:“洗一洗消個毒就好了。”
——這可是祁斯年送她的
我原諒你
祁斯年生氣了。
仲希然能清晰地感覺到。
她原本只是想弄清楚當初究竟是怎么樣一回事,但祁斯年心情不佳,她最后便什么也沒問。
抽完手上這根煙后,祁斯年發(fā)動車子,帶她回到酒店,一路無言。
回去后,仲希然先進洗手間把圍巾洗了。
血水換了一盆又一盆,觸目驚心。
她覺得自己好似有點沒良心——霍新為了救她流了這么多血,她此刻卻只是擔心圍巾洗不干凈怎么辦。
她手洗了十遍,酒店里沒洗衣香珠,她只好噴了點自己常用的玫瑰香水上去,洗完后,掛在晾衣架上。
看一眼祁斯年,他正坐在桌前,開著電腦,手卻沒動。
仲希然走過去,有點忐忑地說:“圍巾我洗好了,當時情況緊急,我手邊又沒別的東西……”
祁斯年淡淡嗯一聲。
仲希然咬唇,看著他,手不自覺地搓著:“還有——我答應等他傷好一點,聽他說一說當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