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謊話脫口而出:“我來例假了?!?/p>
祁斯年看她片刻,聲音很淡:“是么?!?/p>
“嗯?!?/p>
祁斯年手還在她腰上,只要往下一碰,就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仲希然忽然緊張起來。
“那睡吧?!逼钏鼓晁闪耸?。
黑暗里,身旁的人呼吸漸漸均勻。
仲希然摸出手機,想跟謝虞繼續(xù)聊剛才那個話題,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再把話題挑起來。
最后去刷手機,點進各種類似“愛一個人的表現(xiàn)”的帖子里,開始各種往自己身上對照。
手機發(fā)出朦朧的光,照亮了祁斯年的下頷。
他下頷線干凈利落,雕刻一般,下巴上長著一點青色的胡茬。
她把手機往上挪了挪,照亮他略顯單薄的唇。
薄唇總叫人覺得無情,冷漠,但祁斯年其實是一個很重情的人。
只是,他喜歡她嗎?
他從沒說過。
她在過往的片段里翻來覆去地探尋,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如果不是霍新忽然回來,他們之間會不會還像以前一樣,每年見面不到一個月,做幾次,等她有了孩子,大約就是圍著孩子轉(zhuǎn)。
這好像有些諷刺,霍新竟然成了他們之間關系的催化劑。
她心里有些酸澀,伸手抱住祁斯年,期待他能給她一點溫暖。
他已經(jīng)睡著了,像是頓了一下,遵循本能或者是習慣,將她摟在懷里。
仲希然在祁斯年懷里,卻睡得不算踏實,還做了一個夢。
夢里自己還在高中,穿著自己很喜歡的粉色jk裙去祁斯年家里玩,恰好看見祁斯年跟盛佳牽著手,一起再看從她家里搬來的那盆白玫瑰。
她一顆心墜落下去,祁斯年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問都沒問她一句,就帶著盛佳走了。
她蹲在原地哭了很久。
夢真是不講道理。
過一會兒祁斯年又回來了,這次只有他一個人,盛佳沒在。
祁斯年把她拉起來:“你哭什么?不是你先談的?”
什么她先談的?夢里她根本沒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