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電話走進(jìn)臥室,祁斯年這時醒了。
他看了眼她手里的手機(jī)。
仲希然下意識把手機(jī)遞過去:“姜正打的電話,工作上的事。我看你在睡覺,我就接了?!?/p>
她有些忐忑,因為接祁斯年的電話并沒有得到他的允許。
祁斯年不以為意,點(diǎn)點(diǎn)頭把電話接過來,給姜正回?fù)苓^去。
——這人怎么生病了還把工作看這么重?
仲希然一下子把他手機(jī)搶過來,掛斷電話。
祁斯年看她。
她把電話護(hù)在懷里:“什么事也沒有你重要,今天不許辦公。”
祁斯年聲音里似透著無奈:“怎么可能一天都不辦公。”
他似是倦極。
“怎么不可能?!?/p>
仲希然當(dāng)著他的面把他手機(jī)關(guān)掉了。
祁斯年心里浮起一種微妙的感覺,好似身上的重?fù)?dān)真的在這一刻被短暫地卸掉了。
仲希然又把他按倒在床上:“再睡一會兒。”
可能是被燒得有些沒精神,也可能是她身上的氣息太讓人安心,他竟然就這么老老實實被她按下,抱著她很快又睡了過去。
仲希然卻睡不著了。
祁斯年好像總是這樣,不喜歡把事情說出口。
明明她說了可能會熬大夜,他卻還是為了一丁點(diǎn)兒的見面機(jī)會回來,還親自下來推車。
就像當(dāng)初那個錄音,他明明聽過,卻什么也沒跟她說,如果不是后來不小心曝光,他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跟他說。
她忽然覺得心疼他。
想為他做些什么。
聽見阿姨進(jìn)來做飯的動靜,仲希然躡手躡腳地起身,來到廚房,問阿姨:“小米粥怎么煮啊?”
阿姨愣了一下,然后連忙跟她說了過程。"